笑,满面皱纹挤压在一起,犹如昆虫身上的刚毛。
“老奴明白了,夺!就是一寸不让之人!谢护法恩赐教诲!”
“不要感谢我,你要感谢宗门、感谢圣教!好好办差,圣教不是伪朝,家室如何、裙带关系毫无意义,只赏你能力出众、办事用心。
”
说完,欧阳护法便站起身来,大门无风自开,夜朗天青,浓如碧乳的月华撒了下来,照得欧阳护法背后的蟠龙食人纹熠熠生辉,将其衬托的恍如神人。
耳奴恭敬跪伏在地,直到欧阳护法走远,方才关上房门,一转身便把肉奴扑倒在地,拼命撕咬吞咽,如同野兽一般。
而另一个肉奴则媚笑的从身后抱住他,为他小心擦拭溅到脸上的血珠和体液,场景绝诡邪极,恐怖无比。
不多久,耳奴就把身前这个肉奴啃的一片狼藉,摸了把嘴一把抓过身后肉奴,正准备继续大快朵颐。
可他刚咬在肉奴脖子上,便突然僵在原地,面色露出极度离奇不解的神色。
一只手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穿过了肉奴胸口,插进了耳奴的胸口。
这是一只多么漂亮的手,修长、细腻、匀称,清润透明,犹如宝玉雕琢,蓝色血管缠绕在白色骨骼上,每次跳动都清晰可见。
可惜,耳奴是个瞎子,看不到杀了他的竟是一只如此漂亮的手,看见了他也发不出赞叹,手截断了他的气管,在他的肺部张开,别说赞叹,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只是疑惑,疑惑来人是如何躲开鼻奴的鼻子、眼奴的眼睛甚至他的耳朵,出现在这屋子里,抵近他一尺之内的?
来人没为他解答疑惑,只是抽出了手,留下了一个仿佛本就存在的巨大伤口,任由他倒在地上。
这手上无丝毫血迹,仿佛片尘不沾,洁净无比。
“说是天之纯性,不过是自贬于野兽为伍,损天下而利己,行大孤之道,人皮妖魔之属,可笑。
”
看着地上耳奴逐渐僵硬的尸身,来人轻轻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转身看向鲁浔居所。
“给你清理了这些障碍,希望你能比这些废物稍强一点,接下来却要看看,魔教到底要做些什么,郑少杰,哼!”
第二天一早,晴天大好,武大早早挑着炊饼篮子出街,这般日子生意往往很好,家中新婚娘子貌若天仙,武大更有干劲,三尺短腿小步勤走,准备先到赵漆匠家。
武大与他家约好了,每三日为他家送一次饼,今天正是约定之日。
到了赵漆匠家,武大撂下挑子,上前敲了敲门,未见有人回应。
“不对啊,我难不成我误了时辰?”
武大心中疑惑,看见大门未曾关闭,一边高喊武大来了,一边小心推开门。
“啊!”
西门府中,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欧阳护法表情玩味,身旁站着一个没有鼻子的老人,表情焦躁愤怒。
“护法,老奴四人修炼我命宗奇功《神魔七窍诀》,这眼奴能日视鸟羽、夜看暝暝,鼻奴能嗅味追踪、闻人识岁,耳奴能听鹅毛落地之声,却都毫无反应便死于非命,皆为穿胸一掌,何人能有这等本事?”
“有这本事的人,江湖上可是不少,无人地的玄阴敛息法无声亦无息、人死己不知,天方教的胧影幽躯术遁阴藏形、无影无踪,月母宫的太阴素华一式借月移形、静谧如夜,江湖上太多门派能做到这一手,不过,这穿胸而过,伤口却如自动断开一般,血液封死于血管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