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孝,哀恸之下,能否主持大局?您又会作何反应?这些,才是四叔真正想知道的。
”
“所以,葛诚此来,名为问安,实为刺探虚实。
看一看朝廷的反应,看一看人心的向背。
那支人参,就是他的敲门砖,也是他的试金石。
”
朱元...璋的身躯微微一震,他转过身,蹲了下来,与孙儿平视。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满是震撼与难以言喻的欣慰。
这些话,若是出自刘伯温、李善长之口,他毫不意外。
可这番洞若观火的分析,竟是出自一个八岁的孩子!
“好……好!说得好!”朱元璋的大手重重地拍在朱雄英的肩膀上,“咱的麒麟儿,果然没让咱失望!那你觉得,咱今天让你出来应对,是对是错?”
“对。
而且是神来之笔。
”朱雄英毫不犹豫地回答,“您让孙儿来评判这支参,就是在告诉四叔,也是在告诉天下所有的藩王:大明的储君,不仅有父王,还有我。
东宫的根基,比他们想象的要深,要稳固得多。
他们那点小心思,在您面前,如同儿戏。
”
“哈哈哈哈!”朱元璋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雄浑,震得园中的落叶簌簌而下。
他将朱雄英一把抱起,高高举过头顶,“有孙如此,夫复何求!咱的大明,稳如泰山!”
他抱着朱雄英,心中却已是杀机暗涌。
老四啊老四,你的翅膀,已经硬到敢来试探你老子了吗?看来,咱之前对你们这些儿子,还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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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使臣觐见之事,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堂之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中书省内,左丞相胡惟庸坐立不安。
他回想着那天在坤宁宫外,自己是如何百般阻挠皇太孙施救的。
如今太孙圣眷正浓,权柄日重,将来若是翻起旧账……他越想越是心惊。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补救!他开始暗中联络一些言官,准备上书盛赞太孙功德,以示自己的“忠心”。
而在另一边,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人,则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他们是胡惟庸的党羽,一向视东宫为政敌。
太子的仁厚尚可应付,可这位皇太孙,年纪虽小,手段却如此莫测,锋芒毕露,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陈宁幽幽地说道,“胡相国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
涂节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麻烦?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越是耀眼,就越是容易犯错。
我们等着瞧便是。
”
与这些人的焦虑和敌视不同,开国元勋一派,如李善长、徐达、常遇春的儿子常茂等人,则是喜上眉梢。
他们是太子朱标最坚定的支持者。
他们欣喜地看到,在仁厚的太子身后,站起了一个强势果决的继承人。
这祖孙三代,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权力梯队,足以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徐大哥,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