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太史局方向有异动。
"司南忽然开口,将铜符收入袖中,"阿夜,你带墨九去准备。
明日卯时,我要见太史局所有关于《麟德历》的修订记录。
"
阿夜领命,墨九却忽然拉住她的袖口,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细小的金属零件。
他指了指司南的浑天仪,又比划出齿轮转动的手势。
阿夜挑眉:"你是说,机关盒里的零件,和观星阁的浑天仪有关?"
司南忽然走到书案前,铺开《戊寅元历》残卷,目光落在冬至日的记录上。
武德九年的冬至,被钦天监记为"岁星当空,主新君立",可根据他今日的推演,那日分明该是"荧惑守心,主血光"。
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他忽然听见墨九的笔在砚台上轻敲——这是警示危险的信号。
"阁主,西南角有动静。
"阿夜已扣住横刀,刀刃出鞘三寸,冷光映着她绷紧的下颌线。
司南吹灭案头烛火,观星阁内顿时陷入黑暗,唯有浑天仪上的荧光刻度在幽暗中明明灭灭,如同散落的星辰。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三道黑影掠过檐角,腰间兵刃在月光下泛着青芒。
阿夜忽然低喝一声,甩袖间银铃骤响,竟是用突厥秘传的"星坠步"欺身而上。
横刀出鞘如龙吟,刀光与月光相击,火星四溅中,一名刺客的面巾被挑落,露出额角的星象纹身——正是七星连珠的图案。
司南趁乱推开暗格,取出半幅残图。
这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上面用密文写着"七星连珠,玄武重开"。
指尖抚过图中玄武门的轮廓,他忽然听见墨九的竹筒轻响,转身看见少年举着机关盒的残骸,盒底刻着一行小字:"麟德历手稿,藏于太史局浑天仪基座。
"
刺客的呼哨声在夜空中响起,阿夜已解决两人,剩下一人正要遁走,却被墨九甩出的机关锁缠住脚踝。
司南缓步上前,借着火光看清刺客颈间的玉佩——半枚铜符,与墨九拆解的机关盒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子时五刻了。
"司南忽然开口,望着太史局方向渐渐亮起的灯火,"明日去太史局,记得带上墨九新制的日晷测绘仪。
我倒要看看,当年李淳风修订的《麟德历》,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
阿夜踢开刺客尸体,用衣襟擦去刀上血迹:"阁主,这些人...和二十年前的钦天监舞弊案有关?"
司南凝视着浑天仪上的北斗七星,忽然轻笑一声,却比夜色更冷:"何止有关。
他们要重启七星连珠的预言,而我们...要在他们集齐七枚铜符之前,揭开玄武门之变的真相。
"
墨九忽然拉了拉司南的衣袖,举起手中的残图,又指了指刺客的玉佩。
司南点头,明白少年的意思——机关盒、铜符、残图,还有刺客的纹身,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七星连珠案。
而这,不过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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