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口气。
苏玉低低地叹了一声,说你别取笑我,心中的忐忑还没结束,而后又问他:“爷爷刚刚怎么说我?”
谢琢想了想,:“他说他认出你了。
”
苏玉有些惊讶,自言自语说句真的吗。
静默几秒后,她消化了这个信息,问他:“然后呢?”
她讲完,立刻又说:“我不要听场面话。
”
什么感谢她帮助之类的,苏玉不想听,感谢的话她听过很多遍了。
谢琢笑,“他对你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指着我唠叨。
”
谢琢叫她放心,爷爷很满意她。
他正直了一生,一向很崇敬为国家做事的人,苏玉的磁场与他十分契合。
加上从前那件事的交情,让爷爷更是器重这个孙媳妇,几番对谢琢交代,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老人家的训言总是那么的过时,但谢琢逐一听了,逐一点头说是。
“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爷爷。
”最后,谢琢若有感慨地说。
苏玉也轻轻一笑,如释重负。
她说,“算命的说,他能活到98。
”
谢琢闻言,平静无波的心里,如石子投湖般荡开一圈涟漪,久未消散。
就好像青春里与她有关的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
向敏言临时有事情,出了趟国,第二天才赶到北京。
谢琢亲自去机场接的人。
车里,他妈坐副驾的时候拿着粉饼扑脸,补补妆,还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儿。
谢琢几次欲言又止。
向敏言用余光都看出来了他有话要说,见他这会子又闷不吭声的,她便主动开口问:“怎么回事?紧张什么啦。
”
还是当妈的看得透儿子,一眼看穿他心事重重。
默了默,谢琢承认道:“确实有几句话想说。
”
“跟苏玉有关的吧?”
谢琢点头。
“说吧。
”妈妈的脾气很好。
“之前她说她父母找过你们。
”
“是。
”向敏言承认,“女孩子的家长多一些心眼是正确的,我们没有想太多,当然是因为信任你了。
”
谢琢轻轻地嗯一声,又缓缓地出声,说道:“苏玉喜欢了我很多年,我也很努力地在维护她对我的感情。
我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所以我希望这种融洽能持续很久,即便我们结婚了,也不要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我很爱她,我希望你们能像我一样尊敬她。
”
向敏言听着,并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
她联想,可能这孩子小时候跟着她看了一些夸张的婆媳剧,为此,谢琢难免担忧地思考起这层关系里的矛盾性。
又听他接着说:“苏玉有过一些压力,从前她在家里的需求不受到重视,所以有过阴影,虽然现在都过去了,但我很怕同样的环境重现,她的个性很含蓄,如果长辈做了什么让她不舒服,她不太会直白地表达抵触。
”
妈妈接下去问:“所以?”
“所以我想在她有抵触情绪之前,申明一些情况,我希望你们——
顿了顿,虽然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叛逆姿态了,谢琢还是得说:“不要对她有要求,不要让她相夫教子,她不是那样的人,也千万不要指责她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因为我爱的就是这样的苏玉。
她是我的选择,如果实在有什么不满意,先来指责我。
”
听完谢琢一番掏心掏肺的陈词,向敏言心中感慨深深,她叹一口气,问他:“在你的心里,妈妈是这样的人吗?”
谢琢:“我知道不是,不过该交代的我得交代清楚,这样两方才都能安心。
”
他语气淡淡,但眼神凛然,话里的意思却那么郑重笃定:“我希望你看出来,苏玉对我来说很重要。
”
同样,也需要一番郑重的回应和承诺。
向敏言托着腮,打量着谢琢,打量着打量着就笑了,她说:“知道吗,你爸爸前阵子还在私底下给我吐槽你,说他这么爱老婆的人,怎么生个儿子,长了个渣男脸。
“我不服气,问他什么叫渣男脸?他说,长太帅了啊,帅的男人看着都渣。
“我说老谢,你还是不懂你儿子啊,怎么能这样编排他?”
向敏言拉过谢琢的手,用湿巾帮他擦了擦有些冒手汗的掌心,“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妈妈不掺和,好坏都不掺和,你有你的担当就好。
”
她说着,挺得意地笑一笑,给自己打打字:“我呢,就力争上游,当一个挑不出错的绝世好婆婆,可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