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冻僵的婴儿猛地举到他眼前。
张凡虎被疯妇的举动吓了一跳,
“作死的晦气!”
甩起马鞭狠狠抽了她一鞭,
“亲兵俸米都欠了三月,哪有余粮填你们这些贱奴的穷坑!”
那妇人本就瘦的皮包骨,被他一鞭抽下去,顿时晕死过去。
灾民中爆出不满的嘘声。
一个跛脚汉子佝偻着腰嗤笑道,
“我看将军是不敢开仓,平仓里的米,恐怕都被你拿到邺城孝敬你的鲜卑干爹了!”
灾民中顿时发出压抑的低笑声。
张凡虎瞬间涨红了脸,咬牙骂道,
“好个刁民!来人!给我把他抓回去!”
“去你妈的!”
一个少年俯身捡起一团马粪,抽冷子向张凡虎扔了过去,
“去年我爹替你们修粮仓摔断了腰,你答应抚恤的两袋粟米到现在还没着落,也被你孝敬干爹用了?”
“反了天了!”
张凡虎看着自己满身的恶臭污泥,大声咆哮起来,
“给老子往死里打!”
兵丁们长矛顿地前推,矛尖组成了移动的荆棘栅栏。
最前边的几名灾民顿时被刺穿了身子,鲜血淌下来,融化了满地积雪。
“横竖是个死!和他们拼了!”
灾民群情激愤,怒吼着向举着长矛的兵丁迎了上去。
前排的灾民被刺死在矛尖,后排灾民爬过尸体猛地扑到兵丁身上。
他们已经红了眼,手无寸铁趴在兵丁身上,大口撕咬起来。
平仓门前,灾民和兵丁滚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积雪,在地上融化成触目惊心的猩红。
人群中,破六韩拔凌匍匐着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张凡虎马下,忽然从怀里拔出弯刀,跳起来猛地一刀砍向他脖颈。
张凡虎余光看到个人蹦起来砍向自己,吓得急忙一侧身,这一刀正砍在他肩头皮甲上。
“破六韩!”
张凡虎吓得心惊肉跳,等看清了破六韩拔凌的脸,拔出长刀,一刀劈向他头顶,
“高车狗,活腻了!”
当!
一声脆响。
一柄长剑斜里刺过来,架住了长刀。
破六韩拔凌回头,见到是一个穿着黑裘的年公子用长剑替自己挡住了这一刀。
一个魁梧的年轻人大吼着从那公子身后冲了出来,“砰”的一声撞在马上。
这年轻人如投石机里扔出的巨石一般,张凡虎胯下的枣红马顿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