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空间轰然爆发!血光暴涨,几乎要冲破匣盖!冰冷的寒气如同白霜,瞬间在匣子内壁凝结!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都源于极致痛苦的怨念力量,在匣内疯狂地冲突、撕扯、排斥!墨黑小匣剧烈地震颤起来,表面那微弱的封禁符文忽明忽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陈墨眼中寒芒一闪。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点蕴含着微弱命元的精血混合着冰冷的意志,被他张口喷在剧烈震颤的匣盖上!
“封!”
随着他一声低沉如铁的命令,那点精血瞬间融入匣盖,化作一道暗红的、扭曲如锁链的纹路,与匣子本身的封禁符文瞬间勾连、强化!同时,他左臂内侧的翡翠甲胄之下,那如同菌丝网络般的脉络骤然亮起妖异的翠光!一股冰冷、贪婪、带着强制同化意味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透过指尖,狠狠注入匣中!
噗!
仿佛滚烫的烙铁插入冰水!匣内狂暴冲突的两股怨念力量,在这股更加强横、更加诡异的第三种力量强行介入下,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血光被翠色的脉络缠绕、渗透,发出滋滋的、如同油脂燃烧般的声响;冰寒的水煞之气则被翠光包裹、吞噬,如同被强酸溶解!两种怨念在翡翠妖疫的强制“消化”下,发出无声的哀鸣,反抗的力量被迅速瓦解、压制!
墨黑小匣的震动渐渐平息。
表面那道由精血绘制的暗红锁链纹路深深烙印下去,与匣子本身的材质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冰冷、稳固的禁锢之力。
透过匣盖的缝隙,只能看到一片深沉、粘稠、仿佛混合了血污与墨汁的混沌暗色,两种怨念的气息被强行糅合、压缩、禁锢,形成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危险的不稳定平衡。
成了。
陈墨的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丝。
强行压制并糅合这两种强大的媒介怨念,消耗了他不少心神和命元。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疲惫,只有一种完成精密部署后的冰冷笃定。
他迅速合上匣盖,指尖在匣盖那道暗红锁链纹路上划过,留下最后一道微弱的精神印记。
他站起身,走向那口被厚土掩埋的枯井。
井口的黑洞如同巨兽张开的口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寒。
陈墨没有丝毫犹豫,俯身,拨开洞口堆积的枯叶浮土,露出仅容一人钻入的狭窄通道。
一股更加浓烈、混杂着苔藓腐烂和水腥的阴湿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他钻了进去。
井壁内狭窄、湿滑、陡峭。
脚下是厚厚的、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腐殖质和苔藓,踩上去软腻无声,带着刺骨的冰凉。
井壁上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深绿色苔衣,触手冰冷粘稠。
光线在深入几步后便彻底消失,只剩下绝对的黑暗。
右眼的石灰硬壳在此刻发挥了作用,翡翠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非人的冷光,穿透了粘稠的黑暗,清晰地映照出井壁滑腻的苔藓和脚下深不见底的漆黑。
他不断向下攀爬,动作稳定而精准,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阴寒的气息如同无数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身体,试图钻入骨髓。
越往下,那股沉滞的怨气便越浓重,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雾气,在翡翠视野中缓缓流动。
井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如同抓挠留下的刻痕,以及零星散落的、早已腐朽发黑、与泥土融为一体的细小骨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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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