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巨鸣。
方子卓已经被两个小喽啰控制住,双臂反扣,传来钻心的痛楚,“阿柔!不要冲动!”
黎雅柔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她心疼地望着方子卓,一时间红了眼圈,再去看桌上那把血寒森森的砍刀,畏惧油然而生。
刚才这人应该是要拿刀去砍大伯的手,逼着大伯签店铺转赠合同。
“彪哥,是黎荣良的女儿。
”小弟附在男人耳边说。
“良老板的女儿?来的正好,来来来。
”彪哥把钢笔递给黎雅柔,“替你老爸签了吧,靓女。
”
黎雅柔不想看这面目凶相的男人,那横脸而过的刀疤令她反胃,她小声说:“你休想。
”
这间酒楼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为了把这间铺子买下来,他们家至今都欠着盛徽银行一百萬。
彪哥哂笑,摸了摸下巴,好辣的妞,他让黎雅柔转过脸来,黎雅柔不肯,身后的小弟抓着黎雅柔的头发强迫她转过去。
黎雅柔哪里被这样对待过,抬腳就踹在小弟的腿骨上,小弟火大,刚要抽她一巴掌,被彪哥呵斥住。
男人缓缓站起来,宛如打量着一件惊世罕物,豺狼般的眼神将黎雅柔从头扫到脚,他有预感,眼前这个女孩比这间店,不,比这一条街都值钱。
“你堂哥欠了我们大佬多少钱,你知道吗,妹妹。
”
黎雅柔根本不想知道:“再多钱也是黎成祥欠的。
你是要债还是剁手都去找黎成祥,我和他都不是一个爸生的,凭什么要我家来给他还债?”
彪哥咧嘴,被这番逻辑清晰又刁蛮泼辣的言语逗笑了,这女仔挺有意思的,刚要说话,躲在角落里的大伯母哭天喊地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女仔,你哥平时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阿祥如今生死不明,你还要把他往火坑推——”
黎雅柔充耳不闻,毫无波澜的神情显出冷色。
如今同情堂哥了,日后誰来同情她爸爸,同情她妈咪,同情她的弟弟妹妹。
他们一大家子都靠着酒楼维持生计。
彪哥挖了下耳孔,小弟顺势堵住大伯母的嘴。
彪哥点烟,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和黎雅柔说:“妹妹,你堂哥把这间酒楼压给我们赌场了,借了两百万,一年都没还,如今连本带利到了三百多万,你睇,这是他拿来的地契,这是盖了旺珍酒楼红印的欠条。
”
“我们大佬是旺珍楼的忠实食客,不忍看酒楼倒闭,只要你们签了合同,日后旺珍楼一切照旧,你老爸还是大师傅,我们大佬给一个月四万的薪水聘请他掌勺,怎么样?”
黎雅柔不可思议地看向黎荣生,语调几近颤抖:“地契……我爹地信任你,把地契让你保管,你,你给了黎成祥?你不知道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随时随地都能闯祸吗!”
整个黎家的吃喝生计都靠着这座大酒楼,还有那些在旺珍做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们………
黎荣生捂脸,呜呜哭起来。
黎雅柔:“哭个屁!你哭个屁!”
彪哥嘿嘿一笑,和泼辣小美人说话,他的耐心实在是充足极了,“我还有一个办法,小美人。
我们大佬最近开了一家電影公司,正愁找不到你这种盘靓条顺的大美人,要不你来演几部?片酬好商量嘛,三百万拍个五六部就还清了,不仅能把你老爸的酒楼保下来,说不定还能大红大紫,多好的买卖。
”
黎荣生一听乍喜,抓住黎雅柔的手央求着,“侄女,好侄女,你去拍电影吧,这样酒楼也能保下来!你不是从小就喜欢穿漂亮衣服吗,当明星了,漂亮衣服就穿不完了!”
黎雅柔抽出手,钻心的冷意拂过眼角,“你当是什么好电影给我拍?不是脱光了漏三点,就是和一群鸡婆鸭公睡觉,你们一家害了我爹地,现在又要来害我?”
黎荣生没想到是三级片,茫然地往后栽倒。
他没想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