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叹了口气:“没被打够吗?”
“林砚,你太嚣张了!”
男生们一哄而上。
林砚的动作利落,伞柄准确的击中男生们的弱点。
半响,过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道身影。
林砚平静的收回手,毫无留恋的离开。
躺落在地的男生们齐刷刷看向林砚。
屈辱、疼痛、血腥。
他们怒视着林砚。
视线长久的留恋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会变质,本来饱含恶意的眼神变得黏稠,如蜘蛛网般笼在林砚的背影,黏过林砚后颈上的雪白肤色,流连忘返移在他撑着伞柄的素白骨节。
骨节浸了水,几乎白到透明。
呼吸声隐隐加重,
有男生按耐不住的上前一步,细若蚊蝇的喊了声林砚的名字,出乎意料的止住了林砚的脚步。
林砚礼貌的回头。
铅云翻滚下,偶尔泄出的天光拉长林砚的身影。
黑伞上的光线反射到林砚的眉眼上。
林砚那双浓墨到近乎阴翳的眼睛看向男生,缓缓下落,最后停留在不再咳嗽的灰发男生身上。
“建议你去校医院看一看嗓子。
”
林砚的身影缓缓拉长,
消失在毛榉树的尽头。
没人看清林砚是怎么出手的,强大的武力震慑住其余男生。
直到一声难以忍受的咳嗽声重重响起时,
好似按了暂停键的男生们终于回过神来。
辱骂、静声、走动的声音,
反覆在老旧实验楼里响起。
原来是有话要交代啊,还以为是听见他们说话了呢。
。
对特优生来说,宿舍楼是栖息地。
霸淩者曾毁坏过原主的宿舍。
林砚穿来后,他重新整理过宿舍内的设施,又换了把锁。
但奥罗拉内智者众多,
林砚不确定,狗急跳墙的同窗们会不会撬开他锁,并将衣服被子毁之一旦。
林砚回到寝室门时,看见门前依旧完好的锁时,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
人影憧憧下,
林砚插锁打门。
过道上的灯光涌进寝室内,
林砚看清室内毫无改变的布局。
似有特优生想喊林砚,却又被身旁人拽住了手臂。
就这短暂的拉扯间。
“啪”得声,林砚已经关上了门。
重重的叹气声在过道上蔓延开。
林砚尽管已经打了伞,但衣角不可避免沾了湿意,他轻叹口气,刚准备脱衣服,警觉的瞥见了隐藏的红光。
林砚厌恶的看了过去。
他快速的脱下外面的冲锋衣,恍惚中又回到了未穿书前的囚牢。
泛白发旧的衣料、无孔不入的血腥气、时时运转的监控。
林砚靠在墙面,他微抬下颌,冷淡到锋利的视线扫视着整个寝室。
监控如实的放映出林砚的身形。
似是一道冰冷的剪影,安静冷淡,视线审视。
监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