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老实交代,我们自会离开。
"
女兽人又咂了下嘴,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差点溅到阿莱莉娅锃亮的靴尖。
"错误答案。
"
在娴熟手法与渊博知识的引导下,深渊轻而易举侵入了兽人意识的防线。
上古存在们深谙如何用最微弱的念头逼疯任何人,也能从最顽固者脑中榨出情报——只不过当事人要承受可怕的痛苦。
此刻戈芙希斯正抱头惨叫,瞪大的双眼迸发出诡异光芒。
"按住她。
"阿莱莉娅低语。
图拉里昂沉默地伸出覆着铠甲的巨掌。
闪耀圣光的黄金镣铐瞬间锁住女兽人的手腕脚踝,金色锁链将她狠狠拽倒在地。
周遭的一切骤然消失,仿佛被狂风卷走。
留在兽人意识中的阿莱莉娅开始翻检她的记忆,如同翻搅沙粒。
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所承受的痛苦,正随着每分每秒愈发剧烈。
"这就是代价,必须付出的代价..."
是的,这一切将如影随形纠缠阿莱莉娅直至时间尽头,但这就是代价...可这个念头究竟属于谁?她自己?还是体内沸腾的深渊所灌输的?
突然,阿莱莉娅注意到记忆中如炭火般闪烁的双眸——那个蓝鬈发、苍白皮肤的女人如此清晰,眼周蔓延着猩红的花纹。
被姐妹用触碰从死亡中唤醒的卡多雷。
泰达希尔燃烧殆尽时,守护森林的卡多雷游侠们本已战死,但敌人连亡者都不愿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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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被重新唤起,被迫为怪物效命。
兽人妇女发出凄厉尖叫,泪水奔涌而出,她的脊背因撕裂灵魂的痛楚反弓成可怕的弧度。
"住手!求您发发慈悲!我说!我会告诉你们黑暗游侠的事!是的,我们全都立誓保持沉默——这是她的命令,但现在我什么都说!"
阿莱莉娅踉跄后退,从这可怖的行径中抽离,挣脱那个饱受折磨的灵魂。
渐渐地,她眼前阴翳散去,呼吸由急促转为平稳。
一只从后方环住她腰际的手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图拉里昂...
深吸一口气后,阿莱莉娅猛地转向那个打断拷问的络腮胡背弃者。
戈芙希斯像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她的小儿子跑过来,正拽着母亲的衣袖。
"她只跟我们同行了不到半日,就在一周前,"背弃者语速急促地说着,不时忧心忡忡地瞥向浑身颤抖的女兽人。
他怀中的婴儿安静下来,把小鼻子埋进男人腋下发出轻微的鼾声。
"求您别折磨她了,我全说出来!"
"我只要真相。
"阿莱莉娅冷声道,已然恢复镇定。
"你们在何处相遇?"图拉里昂追问。
背弃者指向北方:"就在暴风城不远的路边,她说自己从希尔斯布莱德来。
那匹马不听使唤把她甩下来,摔伤了手腕,后来还差点成了蜥蜴人的点心。
"
说着他把手伸进衣襟,周围士兵立刻按住武器,结果他只掏出个红色小布袋。
"您瞧,我是个医师。
药剂师科特利,专门照料这些可怜人,也给她治了伤。
"
阿莱莉娅颔首。
很好,总算有了进展。
"继续。
你治疗后发生了什么?她可曾说过什么?"
"那女人话不多,但我帮她正骨包扎后,她就急着往南去了,"药剂师答道,"说要去法尔迪拉海湾赶船。
"
"名字呢?可曾提及任何名字?"
图拉里昂的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兴奋。
阿莱莉娅同样心潮翻涌——若这药剂师所言非虚她没感知到谎言只有恐惧,他们终于抓住了线索。
科特利皱着眉头挠了挠光秃的后脑勺,心不在焉地摇晃着怀里的兽人婴儿。
"只说过自己的名字...维兹...好像是...维兹...维兹琳!"
"感谢你的配合。
"图拉里昂恭敬地低头致意,"你帮了大忙,药剂师。
"
他们刚转身,背弃者就急忙跪在女兽人身旁探查脉搏。
女兽人呻吟着挥手驱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虽然虚弱,但还活着...她的身体很快就能痊愈,神智也会慢慢恢复——尽管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阿莱莉娅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硬如铁,但此刻那些冰冷的悔意却如附骨之疽,随着每一步啃噬着她的灵魂。
凯洛赛尔队长举着火把迎面走来,热浪随着他的步伐翻涌。
"接下来有何指示?"
"给他们多准备些干粮、毛毯和净水——反正我们也用不完。
"阿莱莉娅径直走向战马,"命令他们立即撤离,否则枯皮氏族很快就会找来。
"
"那个药剂师怎么处理?"凯洛赛尔在身后喊道。
"押送暴风城!他可能还知道些什么,我们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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