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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割发断情风雪路,金殿验疯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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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步湘王府亲卫的后尘?!”“湘王府亲卫”几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冻结了所有人的怒火! 朱棣缩在王彦身后,身体还在“害怕”地发抖,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仿佛对这场决定王府命运的对话毫无所觉。

    然而,没人看到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火焰!湘王叔的血…竟成了这些人肆意妄为的依仗! **(转:佛前断发,黑衣定计)** 庆寿寺,后山禅院。

     风雪似乎在这里也变得温柔了些许。

    禅房内,檀香袅袅。

    徐仪华跪在佛前蒲团上,素衣如雪,长发如瀑,散落在肩头。

    她已在此跪了整整一日一夜,不饮不食,如同一尊玉雕的菩萨。

    面前的佛像低眉垂目,悲悯众生,却无法解答她心中的困惑与绝望。

     道衍和尚(姚广孝)盘膝坐在一旁,闭目捻动佛珠,并未打扰。

    他知道,王妃心中的风暴,需要她自己平息。

     静,死一般的静。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雪呜咽,和佛龛前长明灯芯燃烧的噼啪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徐仪华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上没有泪痕,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苍白和一种看破红尘的寂灭。

    她看着佛前那柄供奉着的、用来修剪灯芯的银剪刀,目光平静无波。

     “法师…”她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如同来自遥远的地方,“您说…佛能渡一切苦厄…为何…渡不了这人间皇权的倾轧?渡不了血脉相残的惨剧?渡不了…这身不由己的…天命?” 道衍缓缓睁开眼,看着徐仪华那死寂的眼神,心中微叹。

    他知道,王妃已至心死边缘。

     “王妃,”道衍的声音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佛渡有缘人,亦渡…肯自渡之人。

    人间地狱,非佛所造,乃人心之魔所化。

    皇权倾轧,血脉相残,皆因‘执念’二字。

    有人执于权柄,有人执于仇恨,有人…执于情爱,放不下,勘不破,故堕无间,永受煎熬。

    ” “执念…”徐仪华低声重复,目光落在自己的长发上。

    这青丝,曾是他最爱抚之物,象征着结发之情,夫妻之盟。

    可如今…这情,这盟,却被“天命”、“疯癫”、“装傻”和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撕扯得支离破碎! 一股巨大的悲怆和决绝,如同火山般在她沉寂的心底轰然爆发!她猛地抓起佛前那柄银剪! “王妃不可!”道衍脸色微变,却并未起身阻拦。

     徐仪华对道衍的惊呼置若罔闻。

    她左手抓起自己一缕乌黑如墨的长发,右手紧握银剪,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剪了下去! “咔嚓!” 清脆的断发声,在寂静的禅房内,如同惊雷炸响! 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如同被斩断的尘缘,无声无息。

     徐仪华看着手中那缕断发,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发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将断发轻轻放在佛前,对着佛像,深深叩首。

     “弟子徐氏,今日于佛前断此烦恼丝。

    ”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再无半分波澜,“从此…尘缘已尽,情爱皆空。

    只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祈我佛慈悲,佑…北平…平安。

    ”她最终,还是无法彻底割舍,加上了那句“佑北平平安”。

     道衍看着佛前那缕断发,又看向徐仪华那决绝而寂寥的背影,细长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敬佩,有惋惜,也有一丝…棋局将倾的忧虑。

    王妃此举,无异于自绝后路,也将王爷…逼到了悬崖边缘! “王妃…”道衍缓缓起身,“尘缘易断,心魔难除。

    青灯古佛,未必是解脱。

    王爷…他…” “法师不必再言!”徐仪华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我意已决!请法师…为我剃度!”她闭上眼,挺直脊背,露出光洁脆弱的脖颈,仿佛在迎接最终的审判。

     道衍沉默良久。

    禅房内,只剩下风雪声和徐仪华那平静却沉重的呼吸声。

     最终,道衍缓缓走到她身后,并未拿起剃刀,而是俯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佛前那缕属于王妃的断发。

    他用一方洁净的白帕,将那缕青丝仔细包好,郑重地收入怀中。

     “王妃心志坚如磐石,贫僧敬佩。

    ”道衍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然,剃度乃佛门大事,需焚香斋戒,禀明方丈。

    王妃…不妨先在寺中清修几日,待心绪稍宁,再做决断不迟。

    ”他用了缓兵之计。

    他知道,此刻强行剃度,只会让王妃更加决绝。

    而王爷那边…风暴正急,王妃的存在,或许还有转圜之机。

     徐仪华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漠然。

    她没再坚持,只是再次对着佛像叩首:“谢法师。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王府,澄心斋。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张玉、朱能如同困兽,在室内焦躁地踱步。

    齐泰接管了军务,京营兵马开始“协防”王府外围,如同铁桶般将王府围困!王府护卫被勒令交出武器,集中看管!这哪里是“静养”?分明是囚禁! 朱棣靠坐在软榻上,肩头的伤口因为之前的“表演”和情绪激动,又隐隐作痛。

    他脸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

    齐泰的狠辣远超预期!步步紧营,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失去军权和护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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