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现在，我要你们用七十二小时，把'星链'变成插在敌人心脏的刀！"
散会后，李君浩在走廊撞见温雅。
女人倚着窗台抽烟，机械义肢垂在身侧，金属表面映着城市的霓虹。
"你在隐瞒什么。
"她突然开口，烟灰随风飘向窗外，"关于火种的漏洞，你没说全。
"
李君浩握紧口袋里的U盘，塑料外壳边缘割得掌心发疼。
远处开发部传来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像暴风雨前的闷雷。
"等APP上线，"他望着温雅腕间的齿轮纹身，"我会亲手撕开他们的防线。
"
咖啡馆的空调发出老旧的嗡鸣，混合着意式咖啡机蒸汽喷出的嘶响。
李君浩蜷缩在角落卡座，黑色连帽衫的阴影遮住大半张脸。
玻璃窗外，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的色块，倒映在他面前早已凉透的美式咖啡里。
隔着三个卡座，吴真的笑声突然刺破背景音。
李君浩握录音笔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同事此刻穿着笔挺的西装，袖口露出火种科技定制的袖扣，正对对面戴墨镜的男人举起威士忌酒杯：“这次行动万无一失，只要在上线当天...”
“漏洞攻击？”墨镜男压低声音，金属打火机点燃雪茄的瞬间，李君浩瞥见他虎口处狰狞的疤痕，“你们防火墙不是升级过三次？”
吴真嗤笑一声，晃动着酒杯里的冰块：“再坚固的堡垒也有裂缝。
”他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尤其是某些人亲手留下的后门...”
李君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年前参与火种科技核心系统开发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深夜实验室的荧光屏、吴真叼着烟说“留个调试接口省事儿”、还有自己鬼使神差写下的那段未删除代码。
此刻录音笔的红色指示灯在桌下明明灭灭，他却感觉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服务器宕机后，星链至少要瘫痪48小时。
”吴真的声音混着雪茄烟雾飘来，“到时候速配汽配的市场占有率能直接冲上70%。
”他举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出得意的笑容，“看看这攻击代码，连温雅那台机械义肢都破解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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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李君浩猛地起身，故意撞翻桌上的咖啡杯。
陶瓷碎裂声中，滚烫的液体泼向吴真的西装裤。
“对不起！对不起！”他弯腰道歉，余光却死死盯着吴真慌乱中解锁的手机——锁屏界面跳动的代码赫然是SQL注入攻击脚本，和三年前他编写的测试程序高度相似。
“走路不长眼？”吴真跳起来，名贵皮鞋踩在咖啡渍里，“知道这西装多少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李君浩的脸突然僵住。
李君浩的连帽衫滑落，露出带着胡茬的下巴：“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