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8章 黔东革命根据地的拓展

首页
被敌人当场用马刀活活砍死,15人被投入狮子山营盘关押。

    关押期间,2名被吊在树上,用烧红的炭火烙胸膛和腹部折磨而死;8名被逼跪在被红军镇压的陈文澜之子陈茂龙的坟前,刽子手将他们的头皮割破,用流出的鲜血蘸在“钱纸”上搞“挂红祭坟”而死,另2名在拷打中被杀,仅3人幸存。

    受害者均被沉尸消坑。

    沿河县淇滩区游击队员蔡海生,在与“还乡团”的战斗中,因腿部受伤被俘,敌人开膛破肚,将内脏挂在树上,让鸟叼吃。

    甘溪乡苏维埃主席兰辅廷的头颅被“还乡团”砍掉后悬挂在树上示众。

    毛田坪原是200多户的大村寨,被国民党“别动队”烧毁100户,10多个苏维埃基层干部被剜眼、割耳、剖腹掏心。

    印江红木树自卫队员何代扬落入白石溪“清乡队”的魔掌后,被敌人敲开头盖骨,灌上桐油、灯草,点火焚烧,名曰“点天灯”,其痛苦之状,惨不忍睹。

    兰克寨乡苏维埃主席黄前兆被敌人用锥子活活刺死。

    枫香溪区保卫队长王邦俊,因叛徒出卖被捕,大地主王观品用刺刀戳穿他的两只手心和两肩锁骨,在押送黔军刘翰吾旅部途中,王邦俊英勇不屈,于枫香溪街头就义,敌人将他的心肝掏出,舌头割掉,暴尸荒野。

    许多乡苏维埃干部和红军战士、游击队员就这样惨死于敌人屠刀之下。

     敌人不仅杀害根据地干部,而且连家属也不放过,有的被满门杀绝,有的即或幸免于难,也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松桃永安土地堂苏维埃代表田应中一家三口,被区长田素贞杀绝。

    印江坨寨游击队副队长赵佐怀被“清乡队”杀害,妻子背着3岁的儿子逃进深山老林躲藏,母亲悲愤郁结,双目失明。

    坪底侯家沟游击队员侯世农父子被杀后,房子被烧,耕牛和财物遭洗劫。

    为了免遭屠杀,不少群众被迫逃亡他乡。

    印江红木树40余户农民,有12户被逼逃亡。

    白色恐怖笼罩整个黔东。

     在国民党军队和地方“清乡队”的严密搜捕下,一批批根据地干部和红军伤病员落人敌手。

    其中黔东特区革命委员会副主席陈正国、印江独立团副团长宁国学等140多人被捕后解送贵阳,宁国学在途中被杀害于石阡;官塘区革委会主席夏国安、红军代表徐正清,旧寨坝区革委会肃反部部长杨伯昌等,被俘后遭敌严刑逼供,威武不屈,壮烈牺牲;黔东独立师在川河盖战斗失利,被俘80多人关押在秀山县监狱,受尽了折磨。

    在这种险恶情况下,有的苏维埃干部不得不暂避他乡。

    印江马家庄游击队长汪岱庭,逃到凤冈帮人为生,8年后才敢返乡;风谷岭乡苏维埃主席黄廷章,在思南等地流落了7年;游击队中队长夏月成逃往余庆躲避12年;德江县长堡乡游击队员熊崇学为免遭土豪报复,在外躲避6年后回家,但仍遭当地土豪砍伤,押到火岩门狮子口活活推下坑中摔死;黔东特区革委会委员刘本玉从监狱逃出,历尽艰辛回到家乡湖北荆门。

    黔东军民为保卫根据地,配合红二、六军团主力行动,与敌人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斗争,他们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壮歌。

    在根据地创建和保卫过程中,黔东军民付出了重大牺牲。

    ① (二)军民誓死保卫革命成果 面对敌人的疯狂屠杀,红军战士、游击队员和根据地人民英勇不屈。

    一些红军伤员在临刑前,高喊“打铁不怕火烫脚,革命不怕砍脑壳;只要干人得解放,为了革命死也乐!”表现了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视死如归的革命品质。

    沿河县蛟岩乡水田坝苏维埃代表孔朝廷,被“清乡队”队长黄仁佑抓去,逼他供出红军情况和交出武器,他“死都不认”,遭到严刑吊打,身体受到严重摧残,因伤势过重含恨而死。

    他给儿子孔永安留下了一份遗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民国甲戌年,水田坝火烧宅孔朝廷任农会主席。

    红军去后,孔朝廷被黄仁佑吊(抓去),考(拷)问朝廷:红军有多少人?孔朝廷说:人多我数不清楚。

    又问:枪有多少?孔朝廷说:枪有的是。

    黄仁佑说:将孔朝廷捆去吊打!孔朝廷死都不招认。

    孔朝廷身体受伤,已不得好了。

    孔永安,你今后要好好读书,我红军队武(伍)很多,等到我红军队武(伍)回来,你一定要替我伸冤报酬(仇)。

    孔永安,你要与土毫(豪)彻底斗争下台(到底)。

    ” 孔朝廷对儿子的临终嘱咐,表现了一位苏维埃干部爱憎分明,对革命的赤胆忠心,也代表了千千万万坚强的黔东革命根据地人民对革命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黔东革命根据地人民爱护工农红军,红军热爱根据地人民。

    在创建根据地时期,军民亲如一家,情同手足;在战斗中,军民同仇敌忾,共同对敌;红军转移后,军民同生死,共患难。

    黔东独立师在梵净山坚守斗争中,不少群众为部队侦察敌情,传递消息,煮饭、打草鞋,积极协助生产火药。

    农民简才英(女)在帮助制火药时不幸失火烧死。

    在部队撤离黔东特区时,有的随军行动,女游击队员张国云一家母女三人随队伍行走,被敌打散后流落他乡。

    根据地人民为保护红军伤病员,有的献出了生命,有的流落他乡。

    沿河枫香园游击分队队长符公章,将在保卫“省政府”战斗中负重伤的8名红军战士保护起来,抬到家里疗伤,精心照料,亲如手足,面对反动军队的大搜捕、大屠杀,不顾危险将他们转移到深山癞子岩隐藏起来,后由于叛徒的出卖,全部落入敌手,7名同志惨遭杀害,仅女红军贺咏珍幸存下来。

    为此,他被抄家、毒打,在当地无法生存的情况下逃到余庆县,靠帮人求生。

    一部分红军伤病员在根据地群众无微不至的关怀下,终于逃离虎口,重返部队。

    黔东特委书记、独立师政委段苏权,在秀山邑梅负伤后得到车田村李木富的救护,将他藏在半月形的小山洞里,用草药医治,经过20多天的养息,渐有好转。

    为了寻找主力,段苏权决定离开,临行前,当地木匠师傅苏士华特地做了两根拐杖相送。

    段苏权靠沿途乞讨回到茶陵养伤,后到了延安,继续新的革命征途。

     根据地人民冒着生命危险,收藏了大量革命文献。

    沿河彭家山游击大队长彭德英、彭仕国把红军发的委任状一直保存了下来。

    印江风岩、架井田的群众保存了一批最珍贵的文献,有《中国工农红军的任务和纪律》、《革命委员会政治纲领及组织法草案》、《乡苏维埃》、《农民协会的纲领及章程草案》、《工农自卫队的任务及章程》等14件。

    其中,旧寨坝区苏维埃政府土地部长王焕林就保存了6件;四坳口乡苏维埃代表杨再恩收藏了《黔东特区第一次工农兵苏维埃代表大会记录及决议》。

    架井田的群众还珍藏了“印江县第一区第六乡苏维埃政府”(即石坪乡政府)的公章1枚。

    沿河田坝的群众保存了中共湘鄂西中央分局《通告·黔字第一号》、《通告·黔字第二号》及红三军政治部印发的政治教材之一的《苏维埃建设》等材料。

    印江木黄的农民密藏了苏维埃货币,德江泉口乡田景怀将红军赠送的衣服珍藏了近20年。

    红二、六军团会师时,在松桃石梁写下“庆祝六军团与二军团会合!”“打倒国民党”的大幅标语,红军撤离后,国民党反动派强迫当地老百姓擦掉,石梁群众用巧妙的方法盖住标语,骗过了敌人,使珍贵文物得以保存下来,成为革命历史的见证。

    根据地流传着许许多多革命歌谣,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群众在心里,或是在茫茫的黑夜,默默地记着、唱着,使《贺除害》、《红军是天兵天将》、《莫忘红军恩情多》等数十首歌谣得以流传下来,他们怀念与红军的鱼水深情,追思火热的革命年代。

     斗争的烈火在继续燃烧。

    经过革命锻炼的黔东革命根据地人民,当敌人象野兽般地扑来时,他们拿起棍棒、大刀和长矛同敌人拼杀到底。

    松桃县关子门6名游击队员,在队长符公荣带领下,坚持斗争,被敌人围困在鸡毛塘的山洞里,敌人在冲杀和诱降无效的情况下,采用火攻,全体队员宁死不屈,集体赴难,壮烈牺牲。

    大土坪乡苏维埃副主席杨光顺,当土豪郎金波纠集几十人枪包围他家时,以一支鸟枪和一门土炮在屋里据守,机智勇敢地对付敌人,后逃离家乡,寻找红军。

    德江杨昌波、熊兴仁等不畏强暴,在长堡乡的土溪一带再办神坛,重建革命武装,“张贴布告”,“向邻捕杀(国民党)区乡长”,①使惊魂未定的土豪劣绅闻风丧胆。

    沙子坡游击大队长蔡海华领导的游击队活跃于沿河、松桃、秀山一带,坚持斗争达半年之久。

     喜欢黔东苏维埃特区根据地请大家收藏:()黔东苏维埃特区根据地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