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门口喊一嗓子,就说他们的‘少阳三叠剑’连醉红阁姑娘的胭脂都劈不开——”
“等等等等!”黄新缺突然抱住他大腿,包袱里的胭脂罐叮当作响,“要去也行,先让我把赌坊的骰子灯顺两盏!青云门夜里黑灯瞎火的,没个照明怎么看清对方出剑套路?”他眨巴着小眼睛,指尖悄悄勾住郝见仁的袖口:“再说了,万一被打得太惨,总得留个信物让红酥姑娘来赎人吧?”
“滚你娘的赎人!”郝见仁踹了他屁股一脚,却没反对顺骰子灯的提议——毕竟醉红阁的灯能晃瞎剑修眼睛,当年虞红绡就用这招阴过正阳子。
大黄突然蹲坐在他脚边,狗眼里倒映着赌坊屋檐下的十二盏骰子灯,尾巴有节奏地敲打地面,像是在计算逃跑路线。
三人一狗摸黑摸到青云门山脚下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郝见仁望着半山腰若隐若现的朱红牌楼,突然觉得屁股有点发紧——倒不是害怕,而是想起心法里说的“初次受辱需选名门正派,方显贱道之诚”。
红媚趴在他肩头,红丝卷着胭脂粉在他脸上画了个贱兮兮的笑脸:“主人别怕~红绫姐姐说,被剑修打会有剑痕特效,比赌坊的骰子灯还好看呢~”
“放屁!”红绫的红纱突然缠住郝见仁另一条胳膊,“剑修的剑气带冰碴子,打在身上能冻出尿来——当年虞祖师爷被正阳子砍中屁股,半个月坐不了赌桌!”
“闭嘴!”郝见仁深吸一口气,突然扯开嗓子对着山上吼道,“青云门的老杂毛!你家郝爷爷来踢馆啦!你们的少阳剑法就是花架子,连老子的剑穗都劈不断——”声音惊起满山飞鸟,惊堂木般砸在青云门牌楼的铜铃上,叮铃哐啷响成一片。
黄新缺躲在树后,正往怀里塞从山脚下顺来的功德箱铜锁,听见吼声手一抖,铜锁“当啷”掉在石头上:“郝兄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偷偷摸进去打个冷不防多好——”话没说完就看见半山腰涌出一群白衫剑修,领头的老头吹胡子瞪眼,腰间佩剑正“嗡嗡”颤抖,正是青云门掌门萧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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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萧不群脚踏剑光落在郝见仁面前,剑气卷起的狂风把他鬓角白发吹得乱飞,“敢辱我青云剑法,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剑心通明’!”话音未落,身后十八名弟子已布成北斗剑阵,剑尖寒光映得郝见仁脸上的胭脂笑脸格外刺眼。
郝见仁突然咧嘴一笑,故意把断情剑和贱骨剑往地上一丢,双手抱头蹲下来:“来呀来呀!朝老子背上招呼!听说你们青云剑修专打穴位,正好帮老子疏通经脉——”这副欠揍的模样气得萧不群胡子都翘起来,长剑一挥,剑阵顿时化作漫天剑雨,直奔郝见仁后心而去。
“主人小心!”红媚和红绫同时惊呼,却见郝见仁不躲不闪,反而把屁股蹶得更高。
第一波剑气扫过,他后背衣衫裂开,露出三道血痕,却听见他闷哼一声:“爽!比醉红阁姑娘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