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见仁小心翼翼地踏入剑林,靴子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无数剑鸣声顿时大了起来,有的高亢如龙吟,有的低沉如虎啸,仿佛在争论着什么。
红绫在剑中提醒,声音因周围剑气的干扰而断断续续:"别...碰任何剑...除非它...主动认主..."
大黄跟在郝见仁身后,左耳伤疤的金光时隐时现。
奇怪的是,它所过之处,周围的剑都会暂时安静下来,剑身微微低垂,像是在表达某种敬意。
有几把古剑甚至发出轻微的颤鸣,如同臣子见到君王时的问候。
穿过密密麻麻的剑林,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稀疏的区域。
这里的剑造型更加奇特:有弯曲如蛇的软剑,剑身随着郝见仁的移动而扭动;有布满尖刺的狼牙剑,锋利的倒钩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肉;甚至还有一把剑身中空的笛剑,风吹过时发出凄美的旋律。
"这些就是'奇剑'?"郝见仁好奇地张望,手指不自觉地想触碰那把笛剑,立刻被红绫的剑气刺了一下,"嘶——知道了知道了,不碰就是了。
"
红绫突然道:"我感应到了...西南角,有股猥琐的剑气...比你还下流..."
郝见仁顺着指引走去,靴子踩断了一根不知名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在角落的阴影里,他发现了一把其貌不扬的短剑。
剑身乌黑,像是被刻意涂了墨,剑柄上缠着脏兮兮的布条,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寒酸。
但当他靠近时,那剑突然"铮"地一声从地上弹起半尺,剑尖在空中划出一个下流的弧线,又落了回去。
"就是它!"红绫肯定地说,声音中带着嫌恶,"这猥琐劲儿,绝对是痴汉剑无疑。
看它刚才那招'猴子偷桃',简直深得贱道精髓。
"
郝见仁蹲下身,与剑平视,鼻尖闻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听说你喜欢脸皮厚的?"
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在奸笑。
郝见仁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掏出他自制的"脸皮厚度测量仪",戴在头上。
测量仪的两个猪膀胱接触面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脸挤出一个滑稽的造型,活像嘴里塞满了坚果的仓鼠。
"来,测测看。
"
痴汉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咻"地一声从地上飞起,绕着郝见仁转了三圈,剑尖不时戳向他身上的敏感部位,都被他险险避开。
最后短剑停在他面前,剑柄朝外,明显是在邀请他握住。
守墓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几分讶异:"有意思,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痴汉剑主动认主。
"
郝见仁正要伸手,红绫突然警告:"等等!认主仪式没那么简单。
痴汉剑最擅长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