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也有油脂,造价不低,用途也跟澡豆没什么两样,不划算。
至于什么美白润面、香不香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感兴趣。
一介父母官,掺和商贾之事终究不好听,张县令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撂下了话:“裴大人,这东西虽好,但无奈安平县如今年景艰难,绝对不会掺和此事,你再来多少趟也是白费功夫。
”
说完不等裴杼反应,便起身道:“我还有一桩案子要审,便不送裴大人了,今后大人也不必来此费心了。
”
没想到会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爱打直球的裴杼跟着站了起来,神色窘迫。
这香胰子明明这么好,而且他还做了这么久,张县令竟然避之不及,连用都不愿意用一下。
他真的不讨喜吗?但怎么可能呢,他分明是整个福利院最讨喜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
人在尴尬的时候,小动作便格外地多,裴杼收了几下没将香胰收好,最后被自己蠢笑了,开始垂头丧气起来。
张县令看着,忽然觉得上门要钱的裴杼也没有那么可恶,甚至还觉得自己方才拒绝得太过,遂道:“裴大人若实在想与人合作开作坊,槐县富裕些,你去槐县碰一碰运气吧。
”
槐县?离得太远了。
裴杼叹息了一声,明白今日是真的没得商量了。
香胰他也没收,直接塞进了张县令手里:“这一块就留给大人先用着吧。
”
说完便离开了,生怕张县令连这一块都不愿意留。
张县令望着手上这块精致得不像话的香胰,也没心思用,他一个糙汉子,欣赏不来这种东西。
不过好歹是人家送的,张县令也不能随便一丢,于是叫来小厮,吩咐道:“拿去给夫人用吧。
”
小厮一脸迷糊:“大人,这是何物?”
“洗手的。
”张县令回得言简意赅。
任凭裴杼说得天花乱坠,在张县令眼里,这也就是个洗手的东西,跟无患子、淘米水什么的没什么两样。
出师不利啊,连着两次都这样,裴杼回程时一直在唉声叹气。
安平县这边的路况尚可,等过了永宁县界碑后便开始颠簸了,叹一口气能颠出几个抑扬顿挫的音调,裴杼扫兴得连气也不想叹了。
虽然都不算富裕,但是永宁县到安平县跟前连边都没有。
路就不说了,进了县城后的商铺也远不及对方,至于百姓的穿着更是比不上,街上连牛车都少见。
快到县衙门口时,还有个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裴杼怀里。
她一抬头,见是裴杼还甜甜地笑了一下。
后面的汉子见状赶忙上来斥责,裴杼好脾气地冲他摆了摆手,将孩子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头:“下回小心点。
”
余光瞥见女孩儿头上的发绳已经褪色,裴杼的手一顿。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