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堂主的威压铺天盖地压下来，几个筑基期的弟子被震得踉跄后退。
云栖趁机扫过高护卫的脸——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狠厉取代。
这说明他还有后手。
她的目光掠过人群，突然看见唐药师挤在围观者里，指尖攥着半片药引，指节发白。
"唐药师。
"她提高声音，"你昨日在药堂求青梧姑娘的'固元丹'，可曾问过那丹里掺了蚀心草？"
唐药师浑身剧震。
人群里响起惊呼，毕竟蚀心草是魔教常用的控魂药。
云栖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突然踉跄着冲出来，跪在高护卫脚边："高护卫，青梧姑娘逼我给她递药堂的灵植清单，她说若不从就断了我的丹......"
"住口！"高护卫一脚踹在唐药师胸口，唐药师撞在廊柱上，嘴角渗出血。
但他像是疯了似的继续喊："她还让罗书生在藏书阁偷抄禁书！
上个月魏师姐发现了，她就......"
"够了！"青梧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
她终于从朱漆柱后走出来，月白裙裾扫过满地阴影，"唐药师被蚀心草迷了心智，诸位莫要信他胡言。
"她眼尾微微上挑，扫过云栖时像是淬了毒，"倒是云姑娘，方才在藏书阁里布邪阵的手段，当真是精妙。
"
云栖望着她指尖若隐若现的黑雾——那是魔修才有的气息。
原来青梧的"药道天才"，不过是用魔功催熟灵植。
她正想开口，却见高护卫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玉符，拍在地上。
"砰！"
黑烟腾起的瞬间，周围的弟子突然捂着脑袋尖叫。
有几个筑基期的弟子双目赤红，举着法器朝云栖和沈砚扑来。
云栖看见他们瞳孔里流转的黑雾，心下一惊——这是被迷魂术控制了！
青梧的笑声裹着黑雾飘过来："沈堂主，云姑娘，你们以为揪出个高护卫就能翻了天？"她指尖黑雾凝成蛇形，"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暗桩。
"
沈砚反手握住云栖的手腕，玄铁剑上的银光与她指尖的绿光缠在一起。
云栖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像一团烧不尽的火。
"怕么？"他侧头问，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云栖望着那些被控制的弟子泛红的眼尾，想起后山被虫蛀的药草——再厉害的虫灾，只要根须还在，总能等来春风。
她勾了勾嘴角："我种过最倔的灵植，是石缝里的火桑。
"
沈砚低笑一声，剑气更盛了几分。
而青梧的黑雾已漫过回廊，将两人团团围住。
远处传来警钟轰鸣，却被黑雾吞得只剩残响。
云栖望着青梧眼底翻涌的黑浪，突然想起农典里的一句话："最毒的藤，往往缠在最甜的花上。
"
此刻，被迷魂术控制的弟子们举着法器，从四面八方逼近。
黑雾里传来青梧的低语："云栖，你以为你赢了？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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