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愧。
若不是因为她,三弟妹也不会挨打。
就是因为这,三弟妹在她面前也没有吐露过半句。
依然偷偷帮她拿东西,还给她洗尿布。
就凭这些,哪怕也有算计,宓月华也能够理解。
她们在二房门外嘀嘀咕咕,刘松娣的嗓门又这么大,宓月华就是不刻意去偷听墙角,也听了个清楚。
果然是因为二房的事情,刘松娣在拿话刺老三家的。
宓月华苦笑一声。
不说她这一胎,生得艰辛,又危险。
差一点一尸两命,母女两人都要了命。
就说,她生完孩子后,冉家人其他人连房门都没进过,只除了三弟妹。
更别说抱抱她的孩子。
这些,宓月华其实并不在乎。
她不在乎,却不代表冉家其他人不在乎。
其实。
大房一直都在算计二房财产的事,她都知道。
真以为能够瞒得过她?
再隐密的算计,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以前她不吭声,有她一直没有生育有关。
这也是她拼死都要为冉夏生生下这个孩子的原因。
她十年没怀孕,自卑是一回事,更不想二房被人算计了。
当年的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赚军功,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她和孩子?
他们二房的钱,还有当家的前途,凭什么便宜别家?
她更知道大房希望落空后的失望,还有……
巴不得她死。
巴不得她的孩子死!
她……
偏不如他们愿。
她就要好好活着,活得比他们更久。
她要把孩子培养成材,谁也别想从他们手里扣成一个子。
……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孩子的脸。
别人家的孩子,刚出生,红皮皱皱,她的女儿看着白。
嫩。
嫩,一点也不像早产的孩子。
宓月华的心,顿时软成了团。
只有孩子,才能让她的心软成面团。
这是她的女儿啊,怀胎七个月,好不容易拼死活生下来的。
眼泪,顿时浸了眼眶。
滴在孩子的脸上。
床上的小人儿微微皱眉,被眼泪惊得,眼睫毛微颤。
宓月华慌乱去擦拭。
小人儿吭唧两声,小嘴儿微嘟,宓月华:“是不是饿了?”急忙将女儿抱起,拥进怀里。
挤了好久,小人儿也没吃到多少。
又哼唧了两声。
看着女儿饿得小嘴儿嘟嘟,睫毛一直颤动着,宓月华的心就疼得钻心。
奶水不够,孩子只能吃个半饱。
就是有了新鲜的鲫鱼汤,她依然挤不出多少奶水。
她已经托了孔玲姐,给孩子买营养品。
如果有牛奶羊奶,也请她买些回来,总能让孩子吃个饱。
总是喂米汤,成不了事。
夏生上个月刚给她寄了四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