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锈蚀的冷硬味道。
孙子圣背对着通往天台的厚重防火门，胸膛剧烈起伏，崭新的西装前襟被撕裂，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暗红血迹。
他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穿着深色作战服的尸体，都是金州安全局行动队的精英。
“操他妈的！”
一个满脸横肉、胳膊还在汩汩冒血的死忠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踢了一脚旁边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金属武器架，发出哐当巨响，“军火呢？！说好的火箭筒呢？！重机枪呢？！全他妈是空的！耗子进来都得饿死！”
另一个死忠徒劳地撬着角落里另一个同样空了的合金柜，手指抠得发白，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
“二少爷了！连颗子弹壳都找不到！全搬空了！这他妈是请君入瓮啊！”
孙子圣没回头，布满疤痕的脸在应急灯惨绿的光线下扭曲着。
他死死盯着防火门内侧那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微型摄像头，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被无形牢笼困住的猛兽。
这几年牢狱，他深知宏图在帝豪经营多年，囤积的军火足以打一场小型城市争夺战。
这是他掀棋盘的最大底气！可现在……没了？
“高科技……”
孙子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像砂轮磨过生铁，“几年……外面就他妈变这样了？”
他无法想象，那些深埋混凝土、多重密码锁的军火库，是如何被对方像掏自家抽屉一样精准搬空的。
一种被时代车轮无情碾过的荒谬感和滔天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轰！砰！
楼下激烈的交火声和爆炸声隐隐传来，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金州安全局的四十名行动队员，正利用酒店复杂的地形和精良的单兵装备，在楼梯间、走廊里，与孙子圣手下近五百名红了眼的亡命徒死磕。
枪声如爆豆，惨叫和怒骂不绝于耳。
虽然安全局的人个个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但人数差距太过悬殊，如同激流中的礁石，被一波波疯狂的人潮不断冲击、消耗，防线正被一步步压缩向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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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郭言成口袋里的电话起来。
他烦躁地掏出来，是程铭打来的，声音在激烈的背景音下显得气急败坏：
“郭言成！你他妈人呢？！死路上了？！孙子圣的人都快把老子们包饺子了！再不来，等着给我们四十个兄弟开集体追悼会吧！”
电话那头传来郭言成气喘吁吁又带着点憋屈的声音，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警笛和扩音喇叭的呵斥：
“催命啊！老子在跑！在跑！孙子圣这孙子阴得很！通往帝豪的主干道被他的人弄了三起连环追尾！整条路堵得跟腊肠似的！老子带着兄弟们下车跑，结果刚聚拢几百号人，还没跑出两条街，就被闻讯赶来的条子当成聚众斗殴了！警车呜呜的，防暴盾牌都竖起来了！说什么‘依法驱散非法聚集’，‘维护治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