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那几张照片你要不要……”
“让人连备份都删干净。
不用给我看了。
”
云及月将水龙头拧到最大限度,低垂着眼,睫毛在白瓷般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我已经耽误了二十分钟睡觉时间,看了又得耽误两小时。
我有病?”
她略带讥嘲的反问里混了哗啦啦的水声,传到通话那一头,只剩下云大小姐向来示于人前的傲慢。
秦何翘会意:“行,那你早点睡,明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散心。
”
挂断电话,云及月卸掉眼膜,用毛巾轻轻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她又扫了眼微博。
#席暖央澄清#和#江祁景秀甜蜜纪念日##世纪婚戒#三个热搜着实醒目。
挺好,反正她也不想在这些破事里拥有姓名。
云及月这三个字,只出现在各大品牌VIP名单首行和各大发布会首页就行了。
江祁景在她这儿只配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她将这些事儿全都置之脑后,换上单薄的吊带丝绸睡裙,关掉了嘈杂的重金属摇滚。
随即便听见了敲门声。
云及月背后发凉:“……?”
“借下你的ipad。
”男人微沉磁性的声音格外平稳。
她知道江祁景这个工作狂大半夜要办公是常事。
但仍被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
云及月打开大门,双手抱胸:“你这是打算赖在我家不走了?”
“这本来是婚房。
”低缓的嗓音溢出薄唇,仍带着淡淡醉意,“而且今晚会有人盯着。
”
云及月知道他指的是两家那操碎了心的老辈,精致的下巴微抬:“刚刚不还跟我说‘不管他’吗?哦,现在吹完冷风后病情稳定了。
”
男人望着那张容颜明媚吐词却字字接近刻薄的脸,平静地回:“江太太,你比我更像是吹风吹坏了脑子。
”
室内虽然恒温27°,但卧室的玻璃窗完全没关,京城温度零下的冷风顺势灌进来。
而面前的女人只穿了件极薄的睡裙,削薄肩头和锁骨都露在外面,白皙如玉,美得晃眼,像是压根感觉不到冷似的。
云及月懒得解释原因,朝他盈盈地笑:“所以你打算在我这办公办一整晚?那我好心提醒一下,你除了沙发就没地方睡。
”
怕鬼怕成她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留空房间的。
左河香颂里19个房间,除了主卧、餐厅、书房和私人影院,其余全部被她改造成了衣帽间跟杂物室。
杂物室里其实也没杂物,全都是她买回来不想用的东西,还有那些品牌方时不时寄来的礼物和当季新品。
她再想了下,大发慈悲道:“三楼最里面那个房间,堆的全是我没穿的皮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