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老巷还浸在雾里，林深的指节叩在证券交易所后门的铁栅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昨晚在交易明细里泡了整宿，眼白上攀着的血丝像极了某只股票暴走前的布林带。
小周举着保温杯出现时，看见他正用指甲在掌心画着什么，凑近才发现是某只"资金净流出"股票的龙虎榜席位代码。
"知道为什么软件总在尾盘突然改变资金流向吗？"林深往嘴里灌了口冷透的美式，指节敲了敲手机里的Level-2逐笔数据，"三点前最后三分钟，他们用千手小单拆碎万手大单，软件的统计周期一结束，真实的主力动向就被埋进了数据坟场。
"
小周跟着他拐进巷尾的打印店，看着他把近一周的分笔成交数据输出成二十张A4纸。
那些被软件归类为"散户博弈"的交易里，林深用红笔圈出了规律：每到10:08和14:23，总会出现七笔连续的999手卖单，价格精准挂在买五位置。
"这是摩斯密码。
"他用铅笔在数字间连出斜线，"999在操盘暗语里是'紧急撤退'，挂买五而不砸穿，就是为了让软件误判为被动挂单的散户惜售。
"
午盘开市前，林深把小周带到交易所旁的咖啡馆二层。
这里的落地窗正对着大户室的入口，他摸出袖珍望远镜，镜片里映出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围着手机交谈。
"看左边那个戴眼镜的，上周他在软件上做出'北向资金大幅流入'的假象，实则通过港股通通道分批出货。
"林深往糖罐里加了三块方糖，"他们玩的是声东击西——用软件热点吸引散户追高，真正的镰刀藏在延时十秒的暗盘里。
"
当某炒股软件弹出"主力抢筹新能源"的推送时，林深正在电脑前编写自编指标。
他把软件定义的"大单"标准下调40%，又将被动成交的时间阈值从3秒延长到8秒，屏幕上的资金流向瞬间逆转：原本显示净流入3.2亿的某电池股，真实流出竟达1.7亿。
"他们故意把大单标准设得很高，这样拆分后的中单就能堂而皇之钻进'散户'栏目。
"他拖动鼠标，让两组数据在屏幕上并排跳动，"就像把大象装进冰箱，分三步：拆分、混淆、误导。
"
下午三点零五分，小周看着林深在模拟账户里按下买入键。
屏幕上的股票正处于软件标记的"资金流出峰值"，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