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啥时候对你狠了?”
“还不够狠?你想想,想想三四月前,你对我说过些啥话?”
“三四月前我说了狠话了吗?我怎么没印象?”
“你没印象?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还有比这更狠的话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这话,这几月下来,我过的什么日子?”
“那不是你自己先……拈花惹草……只许你乱来……”我嘀咕说。
“对孙思,你恨不起来,你做不到,你没法恨他!对我,你却能……说不爱就不爱!在你眼中,难道我果真不及孙思?我不服!你告诉我,他哪点好?对你、对文若,他到底有过些啥贡献?这样的一个人,你任由文若把他当英雄一样崇拜,而不加制止。
犯下这么大的错,他说他没错,错只在当初没有……如此寡廉鲜耻的话,他都已经说出来了,你竟然还敢相信他,还千方百计去和他见面,还想方设法为他开脱。
你让我怎么想?”
“孙思就那性格,他其实说的是大实话。
你换个角度,其实那话也可以折射出他的诚实,你先别瞪眼,你就去抓那话去了,他后来表的那态呢?他说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了,他说到做到。
”
“在云岫时期,他不也说过只想和你说说话,做做朋友吗?他做到了吗?这几月下来,我琢磨来琢磨去,就得出一个结论……”到此停了下来,欲罢不能、欲语还休,想说又耻于言的样子。
“啥结论?说呗!我听着。
”
赵若怀再迟疑了一下,然后艰难地说:“你就喜欢被他……用强,你……”
我气极无语,嘴唇哆嗦着,指了指门口,给他做了个请出的姿势。
赵若怀抱住了我,说:“心仪,别让我走了!求你了,别让我再离开你!你看文若的面上。
好不好?”
他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并没认错。
他不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坚信那是真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很痛苦。
情愿被痛苦折磨、被痛苦缠绕,他不情愿相信孙思,也不情愿相信我。
“那行!赵若怀,今晚我就和你谈谈过去。
这人世间的有些话,是不能偷听的。
偷听了,那就等于是跟自己过不去。
谁让你动不动偷听人说话?现在是过去的延续,很多事情,有了过去,就有了后遗症,没法干净利落地说掐断就掐断了。
今天晚上,我得从云岫时候开始,给你追忆往事了。
九四年的云岫,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没在云岫,我去了省城,我是想去找张扬。
黄雀他们给我分析说,你迟迟不能出来,可能是张扬作了祟。
我想去张扬面前澄清她对我和柳咏的误会,然后让张扬放过我们,放了你。
可是到了省城,孙思就打电话说,你已经被他救出来了,直接去了温州,孙思让我立即返回云岫。
我说我得去温州和你会合,孙思说不行,他说‘还有生意呢,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你回来处理一下生意,然后要去咱俩一起去’。
回江城的车上,我呕吐了,其实去的时候,已经呕吐了,两相结合,我开始怀疑,于是去了江城医院,医生说怀孕了,医生还说,我那身体状况,如果再做掉的话,以后不一定能怀上了。
那选择是真不好做呀!要不要都难,两难!那个时候,我主要担心的不是生活上的困难,而是孩子的健康状况。
刚刚怀上文若,你们仨就进去了,开始的几天,我拒绝吃饭,拒绝睡觉,整日里啼哭,因为担心你那棒伤,我无时无刻不处于胆颤心惊、忧心忡忡、痛苦莫名的状态。
你妈还天天跑来吵我,跟我要儿子。
好像是第四天上,我记不大清楚了,钟诚、李春花,他们几个,在我面前跪了一长排,说,‘傅老师,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你这人,成啥样了?你必须吃饭!’于是钟诚去给我做了四个菜,菜上到桌上,还没吃呢,事实上也吃不下,你妈来了,看见菜就一顿大骂,说‘你这个祸水!若怀在里面受苦呢,你不想办法去救,在这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