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布谷了,你呢,真要和黄莺离婚?”
“我可以考虑再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履行以前的协议,不再与你为敌。
她已经是二婚了,这要再离了,让她嫁谁去?要是嫁的人太差,下嫁的话,我也不乐意呀!那不直接砸了我的牌子吗?”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少游,你真好!”
“真好你也不嫁给我。
算了,我也不做那美梦了,你还回你的赵若怀那里,我还回黄莺那里,以后大家和平共处,记住你以前对我的承诺,反正你说过的话,我一辈子都记得。
”
经过历时数月的折腾后,非典已经渐行渐远,直至销声匿迹,这一过程中,一些小型的经不起折腾的火锅店,或者没那耐性,不长于折腾的老板们,永远地关了门,对当时的渝都来讲,经历了这场变故后,火锅这一行业,等于是重新洗牌。
所以,当非典离人们日渐远去的同时,一直坚守着、不肯放弃的赵若怀,终于乘时而起。
这时的钟诚、应扬,其调制出的火锅底料,已经在同行业中鼎鼎大名,堪称翘楚。
直营店火锅生意蒸蒸日上的同时,面向全国的连锁生意也蓬勃发展,呈现欣欣向荣之势。
腊月的一天,何宴打电话说,有人在茶楼等我,自称是我的同学,一路猜测着赶到时,柳咏从角落里的一张茶桌边站了起来,柳咏比先前消瘦了不少,低调了不少,先前眉宇间的那份激昂之气,早已荡然无存。
展现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什么贵气逼人的柳公子,而是一个已经完全平民化了的三分萧索七分苍凉的颓唐带愁归的江湖落魄人。
柳咏眼下这一形像,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中年闰土,反差太强烈了!强烈得让我不能不感伤。
我朝他奔去,他伸出手来,但很快,又自卑地退缩了回去,捕捉到这一信息的我,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鼓励说:“咱从头来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喝着茶,我说:“魏无忌、黄少游、黄莺都在渝都,一起叫了来,晚上吃吃饭吧!我做东,给你洗尘!”
柳咏摇头说:“算了!我就是来见见你的!”
“你爸现在渝都,还有洪儒……”
“他们我已经见过了。
来见你既是为我自己,也是为我儿子……柳咏无能,也仅仅就是前来说声感谢。
”
“赵若怀其人我也给你讲过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应该见的!但是我现在,你觉得我有脸见他吗?”
“柳咏,别这么说!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螳螂、布谷、黄雀、赵若怀,他们时刻念叨着你。
大家都记着从前的友谊。
”
“别说了!给我留点薄面吧!将来吧,等将来柳咏勉强混出个人样儿,我会回来见他们的,至于赵若怀,也等到那时候吧!”
“你爸在渝都给你开了健身房,你不打算在这里吗?你要去哪里?”
“暂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总之不是渝都,也不是蓉城,我得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
“你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