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已能依稀看见低矮的成排的瓦房。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总算又有了点人类的意思!”待气喘吁吁地爬完那些石梯,我们已是大汗淋漓。
一排砖木结构的长方形的瓦房映入我们的眼帘,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教室了。
旁边一建筑物简单明了,那规模一看就知道是公共厕所无疑。
除此之外,尚有两排虽然破旧但毕竟有明显分层的楼房,或许就是住宿和办公之所在了,另有一幢五层楼高的建成不久的砖混结构的教学大楼,算是给这偏僻之所增加了一点现代元素。
我仰天慨叹:这就是十几年辛苦读书挣来的工作场所了!
不远处有一村妇模样的人,大约刚从厕所出来,正朝着我们驻足观望。
只一瞬,便在后排二层楼的房屋前聚集了一大群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有说有笑地张望着。
我顿感不适,不曾领教过如此露骨的群体围观。
要是眼前站着的是一堆农民,则此种眼神此种情景大约要算正常。
然而这是一所学校,这就不能不让我有些吃惊。
一精瘦干瘪的老头面带微笑,自信、派头地走出了人群,
“请问二位是……”
“我是傅心仪,来校报到的,请问陈校长在吗?”
“我就是,那么这位是……”
“是我男朋友,叫孙立夫。
”
几个妇女便惊奇地圆睁了眼睛,随即挤眉弄眼地咧嘴对笑,继之以热烈的交头接耳。
校长招呼我们入座,看着我的档案,说:“傅老师,你是a师大毕业的,本科生?我们这里的本科生很少。
你才十九岁呀!怎么可能?”
我回答说:“十九岁,没错,怎么不可能?五岁读书,小学五年,初中二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就这样十九岁。
”
旁边一围观妇女问:“初中怎么会两年呢?”
“跳了一级,就两年了。
”我回答说。
“难怪呢!读书读得小,又跳了级。
学校今年一共分来三名女教师,她俩都只是专科,都大你五岁以上,都是多次复读后才考上的。
”校长接着介绍学校情况,不曾料想这样一桑榆之地,初中高中六个年级学生竟有一千五百多人,教职工也有近八十人。
校长又带我们简单浏览学校,原来转过这片山梁,在另一山凹处还有一幢新建不久算是有点现代气息的砖混结构的教学楼,一幢尚未完工的宿舍楼。
一个大大的有些原始的操场。
寝室安排在位于前排的两层木板楼房的尽头,木板有些稀疏,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两人脚步稍稍合拍,即会引起共震。
那感觉很是独特。
房间倒挺宽大,足有三十平米,向左靠墙是一老式柱子木床,本色的,窗前一张简单加工的勉强可算是推平了的本色办公桌。
接下来我们本能想到的就是找水了,可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也看不见什么关于水的装置或者用过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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