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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沦落异乡 ( 1 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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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阿满,我本想将阿满对我分配到桑榆一事的看法告诉立夫,但立夫的表情让我打消了念头。

    他脸上明显有责备的神情,沉默着,还得我先问他:“你是直接找到这里来的,还是……?” “先去码头,你也是的,这大半夜的,早跟你说了,我爸就那人,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你理他干什么呢?哥几年才回来一次,让梅若云笑话。

    ” 我不想继续说家里的事情,换题说:“去码头干啥呢?这么晚了,哪还有船?这不很明显吗?就这个县城,我有且仅有阿满这一个地方可去! 没有人问及我昨晚出逃之事,这就很好。

    公婆依然虔诚地组织着家庭的盛筵,只是并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我明白,自己和公婆之间的心里界限更加不可逾越了,今生想讨他们喜欢,只怕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按规定明天就得到桑榆报到去了,怀着最后试一试的心态,我来到云岫教育局,这个本来可以与我无关现在却决定了我命运的地方。

    阿满说对了,还真有人去闹。

    我到时教育局门口已经聚集了十来人,陆续还在增加。

    但闹的地点仅限于门口,得止步大门三米之外。

    年年分配、年年调动,这地方操纵了多少人的命运,又酿就了多少的不平。

    对此种现象,局里人员大约早就见惯不惊了。

    他们早早作了安排:门口两边站着两排身强力壮的人,一律秉公办事、严肃岸然的表情。

    对来闹人员的质问乃至谩骂充耳不闻,只负责一条,禁止入内。

    稍一留意,就知道这些人员当中,今年新分配人员只占很少的比例,骂得很投入的多为中年人。

    这些人以这样那样理由申请调动入城,那理由经过多年实践,已明显公式化了,大致为:夫妻分居;照看小孩;本人身体不好;父母年老多病。

    申请写了,相关证据也都确凿。

    然而调动未遂,却看见别人遂了。

    (毕竟年年都有人在调回城里)所以就闹。

     旁边一中年妇女长于骂人,骂得是有声有色、有板有眼、声泪俱下、惊天动地。

    她说跑调动跑了十五年。

    就有看热闹的问:“那你找了人没有?送了礼没有?”答曰:“年年找了人,年年送了礼。

    ”看热闹的废话道:“那你一定是人没找对,礼没送够。

    ”又有人怂恿说:“没调成就让他吐出来,把礼要回来。

    ” 听着这些,我心都碎了:送礼十五年,进城未遂,一旦去了桑榆,再想回城……我未来可怜的那点工资啊!这真是调动猛于虎啊! 那女人是真能骂,采用的是泼妇骂街的方式和语言,好多我都是闻所未闻。

    斯文扫地呀!毕竟为人师表嘛! 我开始在心里和自己对话:“傅心仪,你能放弃面子效泼妇骂街吗?”答曰:“不能!”“傅心仪,这些骂人术语你真能下得去口吗?”答曰:“不能!”既然这样,阿满的提议就只好辜负了。

     就在我准备撤离的时候,刚才那妇女骂着骂着,突然倒地了,口吐白沫。

    看热闹的人急骤增加。

    教育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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