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事情,阿满表示打死都不相信我会被分配到桑榆,她说分配到桑榆不只是对我本人的不公,甚至是对我们a师大的亵渎,她说你去打听一下,这历年a师大毕业的,哪有被分到桑榆那地方的,没有!绝无仅有!这事太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一定有人故意作梗。
一向玩世不恭的阿满严肃的神情让我不得不信,但谁故意作梗呢?这似乎也没道理呀!这云岫我来之前认识的人就四个:阿满、立夫、乔若虚、吴常念。
来后好像也没得罪谁。
阿满还问,孙立夫他爸好歹也在云岫混了二十多年呢,不会一点法没有吧?怎么能到了桑榆呢?我就学着孙名凯的神情,把他平常挂在嘴边的那几句关于他最不喜欢求人,是立夫自己说弄来就弄来的话给阿满复制了一遍,阿满笑得前俯后仰的。
我说:“没办法呀,小女子出身寒微,没有高干家庭背景,得不到公婆的赏识。
奈何?”
“你是自作自受呀!咱班那‘四公子’,哪一个不是富而且贵?尤其柳咏,追了你整整四年,你都无动于衷。
你这么无情的一个人,竟然为了那么木讷的孙立夫被发配到了桑榆。
你不就瞅着孙立夫帅吗?这就是好色的代价!”说到这里,阿满忽然话峰一转:“喂,既然这样,你怎么就没想过,有可能是你公公故意把你分到桑榆的哟?”
“不会!不会!”我毫不犹豫打消阿满的推断:“立夫他爸虽然说话的水平差点,有些家长制,但做人怎么也算光明磊落,不帮忙不愿求人符合他的个性,但故意把我分到桑榆断不至于!”
“你真准备去桑榆那破地方?换了我,不要工作算了!”
“说得轻巧,辛辛苦苦读了十多年书,不就是为个工作,岂能说扔就扔,你呀!是大小姐当惯了。
”
“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人活着不就是挣钱吃饭嘛!现在是改革年代,刚被我轰走的那崽儿,他以前是补皮鞋的,三年前办起了皮鞋厂,现在红火着呢,那崽儿现在是二十万的身价。
”
“哦!你怎么不早介绍一下,好不容易可以见识传说中的大款,又给错过了!”我调侃着,作啧啧叹惜状,“崽儿崽儿的,我看少说也三十多了吧?你什么时候和补皮鞋的人谈起恋爱了?阿满同志啊!不要玩得太过火了,你和他有共同语言吗?”
“迂腐!补皮鞋怎么啦,他只要不在我面前补皮鞋就行,你瞧,我们这一月九十来元工资,你要多少年才能挣二十万。
”
“那你也得注意点人的质量,视觉效果啥的,不然那恋爱的感觉从何而来?”
“那不存在,我看中的又不是他的人。
”阿满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