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章云无心以出岫

首页
不可能贪婪到同时去向乔叔争取两个留城的名额吧?按我的意思:我的分配,就听天由命算了!但立夫不甘心呀,他觉得男人大丈夫,既然有本事在大学谈恋爱,那就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立夫之所以不甘心,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按正常情况,我原不会出现在云岫这地界上的。

     我不是云岫人,我是江城人。

    江城是一个地级市,云岫县是隶属于江城的。

    按那时分配常规,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但毕业分配时,为了传说中的爱情,我竟然无知莽撞地向学校提出了放弃江城选择云岫的申请。

    因江城较云岫发达,从江城去云岫属弃明投暗的支边类型,有关部门当然乐于通过,我的档案得以顺利到达云岫。

     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依后来的成熟的人们来看,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但你要说那属于幼稚,我一定不答应!因为对我傅心仪而言,幼稚应该早已离我远去了。

     年龄我是只有十九岁,但我是在中国古代文化的熏陶中成长起来的,我是唱着《河中之水歌》长大的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东南隅,十五嫁作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从小,父亲傅良玉同志,就是以古人的标准要求于我的。

    蔡文姬、李季兰、薛涛、李清照、苏小妹,这些人都是我的榜样。

    我那笃信道家学说的父亲傅良玉同志,在对女儿的管理上一贯奉行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

    这样无为而治的后果,就是我这人比较地率性,比较地不羁,比较地大胆,比较地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了,父亲的无为并不是真正的无为,他的无为只是不从性格上,不从日常的细枝末节上对我横加约束。

     父亲从小教习我四种本领琴棋书画。

    除了这四种本领外,每逢周末、节假日,他总带着我去江城的青少年宫学习舞蹈,后来也学电子琴。

    再有空闲的时候,他就带着我去垂钓,一边钓鱼一边背诵杨慎的《临江仙》。

    于是四岁的时候,我嘴里经常蹦出的就是“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既然这样,你也就明白了,十九岁的傅心仪其实已经比较成熟老到了。

    放弃了江城选择云岫,它不应该是幼稚,我觉得应该把这解释为一种率性、一种豁达。

    正因为傅良玉同志奉行无为而治的思想,所以在分配去向这样的事情上,他是毫不干涉的,一切听从女儿的意愿,愿去云岫就云岫吧! 今天是宣布分配结果的日子。

    立夫早早地去了教育局。

    他不让我同去,我想这里面包含着对分配结局没有把握的非自信情结。

    我就这样在三楼的居室里徘徊着,脚步却放得很轻,否则又会让楼下那位很可能就是我未来婆婆的人增加一条数落我的理由。

    我明白,我已经发自内心地怕她了。

     立夫回来时已经快到十二点,神情异常地沮丧,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让他看上去换了个人似的。

    立夫妈连忙凑了上去。

    我知道她只关心立夫的分配情况。

    其实我已经从立夫的脸上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但到底怎么个差法,究竟被发配到了何处,却还是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