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力,就像询问着今日的荷花是否好看一般。
邹慕言脸色红白交加,梗着脖子说道“他自是有阻止的,父命不可违,他有什么办法,归根到底就是路寻义咄咄逼人,不给人留活路。
”
“慕言兄不是世家子弟可能不知,世家众人既然享了世家带来的富贵就要承担世家带来的灾难。
”
一直不说话的路杳杳慢悠悠地开口说着,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黄鹂啼叫,轻柔随和。
“断没有得了好处却又能成功避祸的。
”
那双琥珀色琉璃双眸落在他涨红的脸颊上,嘴角带笑,眼底却又被长长的睫毛半敛着,没有丝毫笑意。
“他劝不了白家人,便是他之过。
”她轻声又坚定地说着。
邹慕言双拳紧握,被激得说不出话来“那若是有一日路相也如此,那你这个女儿是也不是也要……”
“别说了,祖宗。
”有人见他开始胡言乱语,捂着人嘴,低声说道,“那是太子妃。
”
太子妃可是皇家的事。
温归远眉头皱起,脸上笑意敛下。
路杳杳歪头,天真地笑了笑,解了他的尴尬“堵不如疏,既然他受人蒙蔽,今日被推到这里,总该有个说法。
”
“不论你假设什么,但我爹不是奸臣,今日诸位能站在这里,都该明白是为什么。
”她目光澄澈地扫过面前诸位学子,直把人看得纷纷低下头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邹慕言身上,温温柔柔地问道“你应该最是了解才是。
”
邹慕言脸色爆红,只觉得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只把他看得无地自容,尴尬地扯了扯带着补丁的衣袖,牙关紧咬。
“路相五年前推行投牒自进,至此从乡试到殿试都无需公卿大臣或州郡长官特别推荐,之后是士人一切以程文为去留,举人及第或黜落须通过严格的考校才能决定,最后是以进士科为主要取士科目,士人定期赴试。
”
温归远细声细气地说着,却无异于打了诸位的脸。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诸位同孤一起都处在历史的洪流中,何必急于表明态度。
”他温和又不失矜贵地安抚着。
“殿下高义,我等难以企及。
”不少人行礼告退。
邹慕言身边的人退去不少,让他更加明显地暴露出来,他站在树下,好似一只被人戏耍的猴,徒留尴尬地站在那里,恨不得当场跳入荷花池中。
“是,是学生失礼……”他僵硬着地拱手行礼。
“不是你的错。
”路杳杳温温柔柔地打断他的话,无视他震惊的眼神,继续说道,“白申牧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