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瞪着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后一愣,突然起身,连连摆手,惊恐地辩解着“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不是我,圣人明鉴。
”
“当朕看不见吗。
”圣人气得直抖手,指着她,“之前淑妃跟你敬茶,你也这样做派,让淑妃伤了脸面,今日竟又故技重施。
”
他气得口不择言,连宫闱秘闻都说了出来,最后怒气冲冲地说道“毒妇。
”
皇后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没有……”
“父皇……”虚弱躺在温归远怀中的路杳杳满脸冷汗,“是我没端稳。
”
她露出一个惨白的笑来,漆黑的睫毛颤着,柔弱地说着“不怪母后的。
”
闻言圣人的脸色好了一些,可还是瞪了皇后一眼。
“是啊,此事不怪母后的。
”温归远抿着唇,抱紧路杳杳,同样低声劝着,“是儿臣来晚了,让母后不高兴了。
”
皇后一张脸青白交加“胡说,我……”
“闭嘴!”圣人怒斥道,沉思片刻,扭头对着路杳杳说道,“朕看着你长大,知你最是心善,以后请安让太子陪着你,一月一次即可。
”
皇后脸色大变,跌坐在地上,靠身后的嬷嬷这才没有摔下去。
他长叹一口气苦笑着“守心如今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当成眼珠子疼,这第二天就在宫中伤了手,七天后回门后只怕要给朕脸色看了。
”
路杳杳勉强笑着“都是臣妾不小心,爹爹知道的。
”
“送太子妃去偏殿休息,把雪肌膏拿来。
”圣人最是喜欢她的懂事,细心吩咐着太子,最后看也不看皇后就甩袖离开了。
太医急匆匆地跑来,面对满院狼藉,头也不敢抬起。
“不会留疤吧。
”绿腰站在一侧,脸色难看地问着。
太医连连摇头“万幸水不是很烫,没有起水泡,太子妃肤质娇嫩,这才看着恐怖,不过养伤的这几日也要忌口忌水,雪肌膏一日三次不可落下。
”
绿腰这才松了一口气。
“让你受委屈了。
”温归远叹气,为难地说着。
路杳杳失了血色的双唇勾了勾,体贴地安慰着“是杳杳自己不小心,哪是殿下的错。
”
她突然红了脸,嗫嚅着“只怕不能这几日都不能伺候殿下了。
”
温归远笑着理了理她鬓间的碎发。
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前朝后院,帝后不和早就不是秘密,只是皇后孕有一子二女,又背靠平阳王府,也不曾出过大错,这才牢牢把持着皇后之位。
紧接着是圣人在太子大婚的第二日大赏太子妃,礼单足有半尺厚,令人咂舌。
路杳杳看着满盒的玉石珠宝眼睛发亮,兴奋地捏着一块和田玉,脚边堆着三株红珊瑚,笑得见牙不见眼。
路家三娘子爱玉可是满长安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