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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饱受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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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在讽刺自己,他扭过头,完全不搭理龙华。

    走进审讯室的瞬间,高建国猛然听到龙华办公室传来一句:“龙探长,这位高先生就交给你了,要好好招呼他,知道吗?”高建国觉得这个声音他肯定听过,却想不起来是谁。

     说是审讯,但警察反反复复问的都是相同的问题。

    到了中午,他被关进了拘留室,肚子咕咕直叫,高建国不禁开口询问道:“阿sir,请问有没有午餐?” “午餐?嘿嘿!你朋友会让你吃饱的!”看守迅速关上铁门,冷笑着说。

     高建国这才注意到,狭窄的拘留室内还关了一个人,他一直静静地坐在漆黑的角落里,听到铁门锁上,才慢慢站起来,走到高建国面前,面露凶神恶煞的表情。

    这人虽然比高建国矮了半个头,但浑身都是腱子肉,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纹身和伤疤,显然是一个暴力罪犯。

     暴力犯对着高建国就是一阵暴打,头部遭受的重击让高建国晕厥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建国突然被叫醒,看守态度温和地称呼他为高先生,小心把他扶起来,那个壮汉已经不知所踪。

    看守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仔细地帮他擦洗伤口,赔礼道:“高先生,刚才那个人精神有问题,我一发现他袭击你,立刻就把他带走了。

    ” 伤口擦洗干净,看守连他的脸和手都擦了一遍,弄得高建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是误会这个看守了。

    全部擦拭完毕,看守又帮高建国整理起衣服来,高建国连忙说:“不用,多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 “唔得,唔得,我帮你啦!”看守说着,帮他把衣领和袖口翻好,突然碰到高建国手臂上的瘀青,疼得他叫一声:“哎哟,好痛!” “知道痛就好了,高先生是个醒目的人,明白出去之后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啦!”说着一把扶起了高建国,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建国有点明白,但又有点不明白。

    他明白了刚才的毒打本来就是龙华刻意安排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帮他擦洗干净。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看守走出了拘留室。

     走进龙华的办公室,里面站了好几个人。

    个头最高的正是上午诬陷自己的英国佬,他身旁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唇上留了修剪整齐的小胡子。

    龙华办公桌前站着的却是李佳欣。

    高建国大致明白了刚才两位警察态度骤变的原因。

     英国人朝高建国走过来,主动伸出右手,用广东话友好地说道:“高先生,对不起,今日上午是个误会。

    我不知道你是miss.li的朋友。

    ” 龙华也站起来笑着说道:“这位先生已经解释清楚了是个误会,高建国,你现在可以走了。

    ” 李佳欣点点头说道:“龙探长,辛苦。

    ”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

     原来今天李佳欣在课上没见到高建国,从学生那里听说他被警察带走了,于是到警局来交涉,还通过做大律师的朋友找到这个英国人,及时赶到警局,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李佳欣开车送高建国回家。

    下了车,李佳欣扶着高建国往木屋走,迎面正好遇上拎着菜篮子的岳芳英和阿芳。

    阿芳正开心地跟岳芳英说着什么,一见到李佳欣和高建国在一起,脸色唰的变了。

     岳芳英也很意外儿子怎么会被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扶着回来,赶紧问道:“建国,你怎么了?”不等儿子回答,她已经看见了儿子脸上的瘀青,又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李佳欣正要回答,却瞥见高建国冲她眨眨眼,赶紧闭上了嘴。

    高建国故作轻松道:“哪能啊,妈!这位是我们学校的英文老师,我今天骑车摔了一跤,人家好心送我回来。

    ” 李佳欣叫了一声:“auntie好!”岳芳英一怔,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上露出不快的神色。

    旁边的阿芳一翻白眼道:“明明是中国人,讲什么洋文!” 李佳欣轻咳一声,说道:“阿姨,你不认得我,可我吃过你做的饺子,非常好吃。

    ” 岳芳英脸色缓和了不少,却仍然严肃地说道:“好吃有什么用?我的饺子铺马上要关门了。

    ” 李佳欣意外问道:“why?” 高建国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这条老街要拆了,我们都得搬。

    ” “怎么会?” “大名鼎鼎的永盛集团要开发,我们哪里惹得起!”高建国恨恨地说道。

    突然发觉李佳欣的表情变得呆滞,高建国连忙问道:“李老师,你怎么了?” 李佳欣回过神来,别过脸说道:“高建国,注意身体!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回到车上,又过了几分钟才发动汽车离开。

     三人有些不解地看着远去的小车。

    阿芳开心地腻到岳芳英怀中说道:“英姨,我来做您的儿媳妇好不好?只要我们成了一家人,我哥会帮你们出钱的。

    ” 岳芳英搂着阿芳,看着高建国道:“建国,你觉得呢?” 高建国却严肃地说道:“阿芳,你跟我来。

    妈,您先回去。

    ” 岳芳英笑呵呵地挎着篮子独自采购去了。

    高建国和阿芳又来到了避风港。

    黄昏的港湾显现出一种颓废的诗意美,远处的海平面映着落日的橙红色。

    因为要搬迁了,不少渔民已经卖掉了渔船,栈桥两边空出了很多柱子。

    最让人感到萧条的是,以往聒噪连天的水鸟群都不见了踪影。

     阿芳站在高建国身后,小心地问道:“建国哥,你怎么了?” 高建国转身生气地说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吗?” “讲真话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就是喜欢你,我真的愿意嫁给你!”阿芳直视着高建国的眼睛大声说道。

     “阿芳,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和你之间没有男女之情,我只会把你当妹妹看。

    ”高建国表情认真地说道。

     阿芳眉头一蹙,双目微红地说:“我知道了,因为刚才那个女人对不对?高建国,你是不是因为她才拒绝我?” “我的事没有必要向你交代。

    ”高建国躲开了阿芳的目光。

     阿芳似乎分毫不让:“上次你跟我说你不爱我,因为你心里装着北京的女人,现在呢?为什么又和那个女人走得那么近?” 高建国生气道:“你……真是无理取闹。

    ”说完不再理会阿芳,转身就走。

     阿芳痴痴地望着高建国远去的身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就在高建国快要离开栈桥的时候,她突然跑了几步,喊道:“高建国,我就是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是配得上你的!” 因为受了伤,高建国回到家也没敢跟母亲多说话,很早就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也没课,索性留在家里看书学习。

    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高建国以为是阿雄过来给自己送饭,慢慢悠悠地过去开门。

     刚一开门,高建国就被闯进来的人一把推开,不是阿雄,竟是华仔。

    华仔一进门,就对着高建国一通乱骂。

    高建国以为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几句重话,刚想解释,华仔的拳头已经上来了。

     高建国看华仔真有打人的意思,心里也火了,一把架过华仔的拳头,瞪着眼道:“华仔,话要说清楚!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你也没必动手打人吧?” 华仔将信将疑地盯着高建国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狠狠地一拍桌子,痛苦地坐了下来。

    阿芳昨晚没有回家,今早哭哭啼啼地回来,神色憔悴,华仔看出她肯定被人欺辱了。

    高建国陪着华仔去看望阿芳,没想到阿芳把自己关在厕所里不出来,根本不肯见人,也不说话。

     高建国心里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昨天说的那些重话,阿芳就不会独自跑开,就不会发生……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不会因为这种愧疚而向阿芳表达男女之情,他可以对阿芳好,但不会用不存在的感情去欺骗她。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18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

    画面中,主席台上的*越来越清晰,一口浓厚的四川方言响起:“今天,我主要讲一个问题,就是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

    ” 1978年底,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提出要解放思想,把全党工作的重心转到实现四个现代化上来……中国开始实行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迎来了经济发展的春天。

     四 又是一年除夕之夜,北京城内张灯结彩、鞭炮阵阵。

    高致远坐在家里,读着儿子建军写来的信,因为部队有紧急任务,他没法回家跟自己一起过年了。

     本来这一年来,高致远的生活挺顺利的,五七干校的老朋友*智成为了港澳办政研室的主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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