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过看瑞王今日的心情,显然是并没有解决的了。
也只能我这个当姐姐的帮帮忙了。
”
说着话,她转过头看向崔嵬:“阿嵬,还不过来?”
崔嵬立刻起身,几步来到崔峤身边,崔峤拉过他的手,缓缓道:“正好今日当着陛下与列位大人的面,你正式地向瑞王赔个不是。
也还望瑞王看在本宫的份上,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如何?”
严璟看了看崔峤,微微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到崔嵬脸上,等着看他的动作。
可能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不管何种场合,崔嵬站在那里都好像一棵挺拔的树木一般,腰背挺直。
他看了崔峤一眼,微微咬了咬下唇,双手抬起,朝着严璟深深一揖:“那日在沙漠之中,因为崔嵬一时失察,冒犯了殿下,累殿下受伤,崔嵬深感愧疚,在此赔罪。
”
严璟目光下垂,盯着少年的头顶和他躬下的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这少年第三次向自己赔礼。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严璟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再抬眼,唇边勾出一抹轻笑。
他没有伸手去扶崔嵬的手臂,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朝着崔峤笑了一下:“既然母后开了口,自然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他说着话,故意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臂,“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了,侯爷也不必再介怀。
”
“好了!”一直充当看客的严承似乎终于看够了戏,他轻轻拍了拍手,缓缓来到崔峤身边,“既然是误会,化解了便好。
今日可是为了给皇后庆生的,瞧瞧你们,怎么还累的皇后费神?”
严璟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才微微躬身:“这倒是儿臣的不是了,儿臣向母后赔罪。
”
崔峤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朝着严承道:“是臣妾闲不住。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瑞王既已封地云州,从此以后就难免要与西北戍军有所交集。
若是他和阿嵬之间存在龃龉,不能一心。
时日久了,恐会给敌军造成可乘之机。
现在化解了,臣妾也能放心了。
”
严承很满意他的态度,轻轻点了点头:“皇后所言极是。
”他转过头看向严璟,“你母后的话你要铭记在心,今后在云州务必要勤勉认真,与西北戍军同心协力,才能守护我大魏的西北。
”
严璟微垂眼帘,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有几分极力掩藏的不耐,但仍开口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
严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另一侧一直安静的崔嵬,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说起来,宣平侯也不是外人,他既是你母后的弟弟,也可以算是你的舅父,既为甥舅,才要更加亲近才是。
”
严璟猛地转过头看了崔嵬一眼,如果刚才的表情是做戏,那此刻简直是真情流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收回目光,垂着头狠狠道:“是,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