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阳胡思乱想时,只听后院闹腾起来,不久,就见两名女子疾步而出,根本不理会身后一边追一边大声喝斥的二公子。
二公子怒极,命令下人阻拦,为首女子并未动手,只是放出气势,就吓得下人不敢上前!
这女子年约十八九岁,极为美貌,披着孝衣,衬着皮肤如雪,方才那名小侍女紧随她身后,满脸忧色,神情不安。
周昭阳没有上前帮忙,那女子修为高深,已达储气大圆满之境,而他仅储气七层大圆满,若不动用毒丹,自保尚且艰难,更遑论阻拦,况且这是闵家的家事,他与闵家向无交情,不可能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上前帮忙。
二公子连声呼喝,很快护院聚拢上前,在前院大打出手。
这些护院身材魁伟,孔武有力,却不是这主仆二人的对手,很快被打翻一地。
二公子惊愕失色,深知家中无人能敌这两女,然仍心有不甘,对众下人厉声喝道:“拦住她们,她们正是残害三弟的凶手!”
又质问三夫人,道:“你不愿嫁给三弟,婚前退亲就是,何必加害他?”
三夫人面色如霜,冷傲之态宛如梦幽再现,她轻轻冷哼一声,冷言道:“我确实曾经下毒,但那只是不愿与他同房而已。
然而,害他致死之毒,绝非我所为,我无害人的动机!”
二公子见下人们畏缩不敢上前,心中更怒,但是护院都不是对手,这些下人又能如何?他扫视院内众人,看到监司的人,眼前一亮,对那为首者说道:“这恶女就是害我三弟的凶手,请大人缉拿。
”
闵府的事很麻烦,监司的人心里都明白,都不愿蹚这浑水,但是此行是为查案而来,二公子点明了三夫人是凶手,他们想要袖手旁观,却没有理由推脱。
为首者正是去找周昭阳的大汉,他是监司的亲信,在监司挂了个执事的名头,场中人以他职位最高,他缓缓踱步向前,双手一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三夫人,二公子指控您与三公子的不幸有关,请您随我前往监司一趟。
”
三夫人若要强行突围,监司来人也难以阻挡,但她并未如此,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周昭阳身上,开口道:“风医师,您医术高超,请您说句公道话,您来为他诊病时,他的病情是否真的致命?”
周昭阳本想置身事外,没想到事却找到了他头上,不由苦笑道:“的确,原来我还有些不解,如今全通了,原先三公子中的毒,的确不致命,最大的药效是男子不举。
当然,是药三分毒,若是常年服药,即使不致命,也会落下难以治愈的病根。
”
三夫人望向二公子,道:“我自午时,一直在后院陪着老夫人,从未离开老夫人半步,风医师诊病时,我和老夫人都在帘后观看,直到他出事时,我一直和老夫人在一起。
我有时间下毒吗?再说,我不擅长丹道,更不通医理,即使先前用的方子,也是去医馆花钱求的。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