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因此,他初步判断这是闵家人无理取闹,见医者是外地人肆意欺凌。
他稍作犹豫,低声说道:“闵家三公子的大哥,是侯爷身边的亲信。
”
自从周昭阳定居如城以来,他鲜少外出,也不热衷于探听家长里短,因此对闵家了解甚少。
他并不知道闵家是当地着名的书香门第,族中多人在朝为官,在唐城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即便是如城城主,见到闵家的主事者,也会表现出几分敬意。
“闵家与监司大人有交情吗?”
提出这个问题后,周昭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无知,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肯定有交情,否则就直接告到城主府了!”
大汉沉默了片刻,然后解释道:“告到监司还有其他原因,闵家三公子与京中的那位大公子关系不和,而城主与大公子私交甚笃。
”
周昭阳不由苦笑,心知是家族内斗之祸,问道:“何人出面状告?”
大汉也不隐瞒,道:“闵家二公子,是死者同父同母的兄长,这两位公子是正房所出。
”
周昭阳略加思索,道:“京中那位是庶出?二公子之所以告到监司,是怀疑三公子的死,与京中那位公子有关。
我,只不过是一个受到连累的倒霉蛋。
”
大汉咧嘴一笑,月光下,牙齿闪烁着微光,道:“你很聪明!虽知你无辜,监司大人仍传你前来,一来是给闵家二公子一个交代,二来是想借你的医术,探寻线索。
监司衙门人手不足,又无官医,大人要查明真相,实要无人可用。
”
周昭阳略作推演,道:“即便知晓真凶身份,证据也难寻。
如此明目张胆的毒杀案,凶手必已筹谋多时,怎会轻易留下痕迹?待至闵府勘查现场时,恐怕还有命案发生。
一般而言,死者往往是此案的首要嫌疑人。
”
监司很年轻,一表人才,双眼清澈,一看就知绝非庸才。
他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盘问周昭阳时,语调温和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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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二公子与监司年纪相仿,身着书生袍,腰间悬着官佩,显然是官身,若非那双因悲痛而红肿的眼睛稍减风采,其形象之出众,不在监司之下。
二公子身为苦主,对周昭阳却未恶言相向,反而数次表达歉意。
的确,明知周昭阳无辜,却将他生生牵连进来,不符合优秀儒生的道德观。
闵家三位公子,才名远扬,若无嫡庶之隔阂,三兄弟若能同心协力,闵家未来之辉煌,定当不可限量。
奈何,正房夫人心胸狭隘,夫君仙逝后,紧握家财大权,对大公子之母苛待至极,致其含恨而终。
又恐大公子日后寻仇,暗施诡计,使得大公子非但得不到家族财力支持,而且遭到族人排挤,致使大公子与家族决裂。
周昭阳对闵家内斗浑然不知,而监司却洞若观火。
他本不想掺和这样的案子,无奈二公子带着他学院老师的亲笔信相求,情面难却,只得接下此案。
“你是医者,若想自证清白,需要找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