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坦的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刀片,刮在脸上生疼。
白雪覆盖的山林,熟悉的木屋炊烟,族人带着敬畏与复杂期盼的目光……这一切,都未能融化阿希莉帕脸上那层精心维持的、名为“疏离”的冰霜。
尾形安排的随从如同跗骨之蛆——五名精悍的士兵,寸步不离地“护卫”在她左右。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
更隐秘的监视则来自那些混在建设工人中的眼线,他们沉默地劳作,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高。
阿希莉帕深知,任何对族人、对学校事务的过度关注,都会成为尾形手中撕碎她伪装的利刃。
她必须扮演一个被东京的“舒适”彻底腐蚀、对故土事业失去热情的女人。
“冷漠”的伪装:
刻意的疏远:当乌鲁克长老带着几位村中老人,激动地迎上来,用颤抖的声音讲述学校的困境和族人的思念时,阿希莉帕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她没有询问细节,没有流露关切,只是用带着东京口音的、略显生硬的阿依努语简短回应:
“嗯,知道了。
百之助会处理的。
”她甚至微微蹙眉,拉了拉颈间那条深蓝丝巾,仿佛在抵御库坦刺骨的寒风,“……这里……还是太冷了。
”她的目光越过激动的老人,飘向远方灰蒙蒙的天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不适”的抱怨:她拒绝住在村里温暖的木屋,坚持住在尾形安排的、条件相对“优越”但远离村落的临时营地(便于监视)。
她时常对着燃烧的炉火抱怨:
“这炭火烟真大……还是东京的暖气舒服……”
=“游荡”的真相: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游荡”。
随从们紧紧跟随,看着她裹着厚厚的皮毛大衣(尾形准备的),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行走。
她会在新建的学校工地外围驻足片刻,目光扫过粗糙的木材和简陋的设施,随即嫌弃地撇撇嘴:
“这房子……看着就透风……比东京的差远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嫌烦。
她会在结冰的溪流边停留,看着孩子们在冰面上玩耍,却只是拢紧大衣,喃喃自语:
“还是东京的气温更适宜……这里的孩子……脸都冻皴了……”她甚至会走到库坦山脚下,仰望着被风雪笼罩的山巅,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在回忆东京的繁华,而非故土的壮丽。
然而,在随从们看不到的角度,在她“嫌弃”的扫视和“不适”的抱怨之下,阿希莉帕的感官和大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她“嫌弃”学校工地时,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子,丈量着地基的深度、木材的规格、施工的进度,评估着抵御风雪的能力和潜在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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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怨”孩子们冻伤时,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他们用阿依努语唱出的、夹杂着新日语词汇的歌谣,判断着同化教育的渗透程度。
她“漫无目的”的游荡路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