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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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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动作会收敛一些,讲段子的声音也会压低几分,眼神偶尔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扫过尾形。

    客厅里原本轻松的气氛,在尾形出现的那一刻,总会微妙地降温几度。

    阿希莉帕能感觉到白石的不自在,这让她有些尴尬和无奈。

    她只能理解为,尾形与白石气场不合,或者……尾形不喜欢她与过去牵扯太多?她试图在尾形面前表现得“正常”些,但那份因见到旧友而自然流露的轻松,在尾形冰冷的注视下,总不免带上几分刻意的收敛。

     3.与宅邸女佣:无形的距离感 对于宅邸内的女佣,阿希莉帕向来平和。

    她出身山野,没有太多等级观念,有时甚至会和小栗(那个出身北海道的年轻女佣)聊几句家乡的事。

    然而,她渐渐发现一个规律:当她与女佣有较近距离的接触(比如小栗帮她整理衣领、或者年长女佣低声向她汇报宅邸事务靠得稍近时),尾形如果恰好在场,气氛会瞬间变得极其微妙。

     尾形不会说什么,甚至可能头都没抬。

    但阿希莉帕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冰冷的排斥感。

    那并非针对某个具体女佣,更像是一种对“他人侵入其专属领域”的本能抗拒。

    空气仿佛凝固,女佣们会立刻变得更加恭敬、更加小心翼翼,迅速拉开与阿希莉帕的距离,动作僵硬地完成工作后匆匆退下,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冒犯。

     这些观察积累起来,在阿希莉帕心中形成一幅模糊却令人不安的拼图。

    尾形似乎在她周围划下了一个无形的圆圈。

    圈内,只有他允许存在(或者他自己)。

    任何试图靠近她、与她产生肢体接触(百合子)、或让她情绪产生明显波动(白石)、甚至只是物理上靠得稍近(女佣)的人,都会引发他无声却强烈的反应——冰冷的注视、凝滞的气场、无形的驱逐。

     阿希莉帕对此感到深深的困惑和无力。

     她无法理解这种近乎病态的“领地意识”。

    她不是一件物品,她需要朋友、需要交流、需要正常的人际互动。

     她尝试为尾形的行为寻找合理的解释:是军人的警惕性?是幼年经历造成的创伤和不安全感?是性格中极端的保护欲?还是……某种她不愿深想的、扭曲的占有欲? 她内心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她感激尾形在事业上提供的实际帮助(解决文部省问题、疏通地方关系),也对他偶尔流露的“体贴”(带来故乡物品)感到触动。

    另一方面,这种无处不在的、对她人际交往的隐形监控和压制,让她感到窒息和隐隐的恐惧。

     最终,她常常选择用最“无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他只是太在乎我了,只是方式……有些特别和笨拙。

    他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不懂得如何健康地表达爱和守护。

    这个解释像一层薄纱,暂时掩盖了她心底深处那丝越来越清晰的不安。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尾形划定的无形疆界内小心翼翼地活动,同时怀抱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期望——或许,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明的成长,随着她事业的稳定,尾形会慢慢放松下来,学会信任,学会接纳她生命中其他重要的人和关系。

    然而,每一次她与他人愉快的互动后,感受到的那份来自尾形的、无声的冰冷审视,都在不动声色地侵蚀着这份脆弱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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