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晢瑛撂下茶盏,恭谨道:“儿臣职责所在,不敢向皇额娘邀功。
好在皇上心系国事,虽然伤心,如今渐渐也肯理事了。
”
太后投以赞许的目光,“嘱咐皇帝别操劳太甚。
”她摊了摊手,“好在有你们几个肯常过来,哀家这心里许多事才能纾解。
”
贵妃一以贯之的平和宁静,拉回了众人沉浸的思绪,“这几年宫里的人渐渐多了,臣妾怕搅扰了太后,心里纵然惦记,却也不敢常来。
”
惠嫔与平嫔相视一笑,道:“臣妾也是不敢时常叨扰,皇后娘娘打理后宫本就牵绊,如今怀有嫡子,想来也是跟臣妾一样,想尽孝心也是不能。
”
太后略作思索,轻轻捻着手钏,道:“你们几个都是上三旗的贵女,比起那些野路子的莺莺燕燕,还是你们陪在皇上身边,让哀家更放心些。
”
众人知道太后意下所指自然是新进之秀的绾娘,辛者库贱婢何等低下,擢升妃嫔更是大清开国未有,自然难怪太后介怀。
惠嫔一向以礼教自持,贯是不屑在背后议论,便一味缄默,荣嫔与宜嫔跟绾娘不过是互利,自然也不肯多替她说上一句。
倒是少言寡语的平嫔接上了一句:“若是说新秀卫答应,那便也难怪传到了太后这,听说这人不仅妩媚擅宠,还生有异能,口舌津液皆能生香。
不然凭着这等出身,也难以入皇上的眼。
”
这话让太后听了,便更惹起一身的鄙夷不屑,“什么异能,不过是奇技淫巧!皇上一时图新鲜也罢了,若惹得人人效仿,岂非坏了宫里气候!”
未曾意想太后对绾娘厌恶至此,荣嫔没敢看着太后,只能小心圆场道:“平嫔姐姐说的不过是宫人讹传,自然是有心之人捧杀的缘故。
”她一笑,千娇百媚,“太后宽心,皇上自然是有分寸的。
这低贱有低贱的宠法,要紧的关头上,皇上总不会亏待了咱们去。
”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太后也不欲在此事上多斡旋。
晢瑛却隐隐觉得,太后仍然心存不满。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太后发问道:“后宫琐事多,皇后如今又有身孕,可还应付得来?”
晢瑛连忙道:“回皇额娘,后宫事杂,却有底下奴才一一领命办事,儿臣只需吩咐,尚觉力有所逮。
”
延月啜饮了一口茶水,微微低着头。
太后沉默了片刻,声音悠长,“外头的事哀家不愿意听,寿康宫的墙也严实,若是还有风透进来,那便是动静太大,哀家不得不听了。
”
晢瑛低下眼睛,恭训道:“是什么事扰了皇额娘清净,儿臣虽然无能,也理应为皇额娘清理。
”
贵妃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手里微微拨弄着串珠。
太后潦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