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称霸王;江尧从小被爱浇灌着长大。
江望呢,他什么都没有。
这些能留住江北心吗,江南蔚不知道。
......
晚饭后,江南蔚送江望和陆梨回了西区。
临走前嘱咐江望:“这两天安心在这儿,老太太那儿我去说,照顾好妹妹。
”
此时已是四月,按理说,江望和陆梨早该分开睡了,但两人都像忘了这件事似的。
入夜后,江望给陆梨上完药,扶着她上了床。
陆梨小声叭叭:“真的不疼,能自己走路。
”
江望看她一眼:“我去洗澡,想下床先忍着。
”
陆梨:“......”
江望走后,陆梨面上轻松的神色渐渐褪去。
墙面上覆着青灰色的斑纹,她怔怔地看着这些逐渐晕开的纹路,仿佛看到了自己,往前十七年逐渐碎裂的人生。
宋明月生性忍耐,于是也教她忍耐。
忍耐到了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江望呢?
陆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样的事,但她要教他忍耐吗?
江望洗完澡,搬着小盆去了阳台。
下了两天的雨总算停了,只慢一拍的雨滴还稀稀拉拉地往下落,落地前还不忘卷走路灯垂落下的光。
这里破败、老旧,却让江望觉得自己活着。
拧干水、展开撑平、挂上竹竿。
江望关了灯,回房。
房间内亮着一盏小台灯。
陆梨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江望下意识放轻动作,熄灭台灯,钻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他陷在如羽毛般软和的枕头上,沉沉吐出一口气,今晚能睡个好觉。
江望呼吸渐沉,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边上的人忽然动了。
陆梨凑到江望身边,晶亮的眸在暗中也显眼,她略带兴奋地喊:“江望!”
江望:“......”
他勉强睁开眼,问:“干什么?”
朦胧的视线中,江望瞥见她亮晶晶的眼,清醒了点。
这小丫头像某种毛茸茸的动物,挪动着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江望,我们也欺负哥哥、姐姐吧!偷偷的,欺负回来!”
江望在心里叹气,伸手把滑落的被子往她肩头扯:“知道了。
”
陆梨嘀咕:“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
”
江望道:“欺负他们。
”
陆梨眨眨眼:“你同意了吗?”
江望:“嗯。
”
得到答案的陆梨,心满意足地卷着被子滚回枕头上,准备睡觉。
边上的江望却没了睡意,他注视着陆梨圆圆的脑袋,心想过两天去买点新头绳,给她扎漂亮的辫子。
许久,陆梨睡着了。
江望凑过去,检查她的被子,低声咕哝:“还是这么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