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未消。
一段感情,只要其中一方狠下了心,仅凭一个人执着,又怎么维持得下去?
乔夕颜长叹了一口气,想来想去想不透彻,她转身准备给妈妈添点茶,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乔夕颜吹了雷雨的风,又吹这中央空调,觉得冷热有点难受。
她抬头看着徐岩,他大概是赶着过来的,头发都乱了,西服的肩膀上全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水痕。
妈妈见他来了,动了几下想坐起来,最后被徐岩按住,&ldquo妈妈你别动。
要什么我来。
&rdquo
妈妈眼泪婆娑的抓了抓徐岩的手,自责的说:&ldquo瞧瞧我这做长辈的,叫你们下辈这样,真是白活了。
&rdquo
徐岩安慰她:&ldquo妈妈别乱想了,我们都在的。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妈妈一贯喜欢徐岩,两人一问一答,乔夕颜也答不上话,正准备出去,就听徐岩淡淡叫住她:&ldquo等我会儿,有点事和你说。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乔夕颜回头,见他脸色冷峻,一时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他生气了吗?气她没有及时通知他吗?可他也不是大夫,就算第一时间通知了,也只能安慰安慰她,帮不到妈妈什么。
况且那会很乱,她早已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以为,他能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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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挂断电话,他还没完全把这些消息消化,顾衍生的电话就来了。
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催他快点到,他这才知道,原来顾衍生也是在医院的。
事情发生了,乔夕颜通知了所有她觉得重要的人,唯独没有他,这个结果,甚至比乔母自杀更让他难受。
人说,夫妻是生命共同体,可是他的共同体,每次在有事的时候,总是把他推得远远的,生疏得他都不愿意去面对。
他不想去矫情的想什么情啊爱的,可是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真的让他深受打击。
他摒除一切杂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才发现,她忘了告诉他病房号码,他下意识的把刚才她拿来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号码调了出来,回拨,想着既然她能借到手机,应该是认识的人,也许能碰运气碰到她。
他急急往病房的方向走,从接到消息到到达医院,他连一口水都没喝,嗓子眼干干的,神经也绷得很紧。
他握着手机,四处张望了两眼,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夏显文正拿着几张单子往缴费处走来,他还没来得及诧异,就看到夏显文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然后,他听到听筒里传来夏显文清晰的声音:&ldquo喂?&rdquo
徐岩心中微微一颤,目光由诧异变得凌厉,还夹杂着受伤和自嘲。
心脏像被火烧以后骤然丢进冰水,麻痹极了。
无力感从脚底心蔓延至头顶,耳畔夏显文不住&ldquo喂喂&rdquo的声音,像千声万声嘲讽,让他几乎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