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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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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刚到达下榻酒店,秘书就告知他陈漫打过电话给他。

    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便没了后续。

     早上陈漫的一个电话让乔夕颜大动肝火,但他没有就这个电话进行解释。

    陈漫和他是同行,早上也不过是说起的这次N城的博览会。

    五分钟的时间,谈的全是国家政策,近来科技新品以及几个龙头企业的风向。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甚至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他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用,当女人认为男人不对劲的时候,解释再多也只会被归为“心虚”最后累积成更多的不对劲。

     他承认他对女人的耐心不够,但他一向公私分明,只要进入工作就绝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事,这次到了这会儿还在想乔夕颜,实属大大的破例了。

     N城虽已经脱离火炉城市的名号,但还是比他们的城市进夏要早。

    即使已经到了傍晚仍觉得燠热,无风,温高,空气闷闷的。

     徐岩穿衣一贯很有自己的原则,这么多年只穿一家店的手工定制西装,又是老式四件套,质地讲究,于是就比常人更热一些。

    他觉得有些气闷,解开了衬衣最上的两颗纽扣,看了一眼时间,离开了房间。

     CAMDI(医疗器械行业协会)这次引进的一个国内外合作的医疗器械博览会,参展的都是国际国内非常知名的品牌和产品,更有好几样目前最受关注的先进技术要率先揭开帷幕。

    徐岩对这次博览会很有兴趣,所以即使知道陈漫会在也亲自来了。

     分手快三年,偶然在这种业内场合碰见,也不过是打个招呼擦身而过。

    陈漫长袖善舞韧劲十足,没有她做左膀右臂,徐岩曾经觉得非常不习惯,但习惯是个奇怪的东西,即使再不习惯的习惯,也会渐渐习惯下来。

    不得不承认,人是这个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 博览会晚上有正式的开幕酒会,在徐岩下榻的酒店举行。

    他不喜这种场合,应酬了一会儿就找个僻静的走廊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两年?还是三年?他自己也已经不记得。

     隔着走廊的窗户,他可以清晰的看着展会中心那些来去匆匆窈窕艳丽的模特,突然就想起了乔夕颜。

     她个子很高,又很爱穿高跟鞋,常能与他平视,看她每天突兀的穿行在一帮小鸟依人的女人堆里,他常常发笑。

     有时看她又买了新的高跟鞋,他也会说她:“已经这么高了,还穿高跟鞋干嘛?” 她总是伶牙俐齿的回答:“谁说个高就不能穿高跟鞋?按这个道理难道胸部大就不能穿胸罩了吗?” 她的尖锐总会激起他逗逗她的**,他说:“我倒是希望这样。

    ” 以此换来她一句“去死”或者一个白眼。

     她说:“一个连高跟鞋都驾驭不了的女人,何谈驾驭人生?” 各种歪理邪说,偏偏能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一个如此有活力的女人,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腐朽。

     一根烟快结束,他一抬头,看见陈漫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们一个背靠墙,一个手倚窗。

     没有眼神交汇也任何一句言语交流。

    仿佛只是陌生人。

     同窗,同行,最后却因为十年感情而变成全然的陌生人。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多么的奇怪。

     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漫长的岁月,曾几何时他以为陈漫还会陪他五个六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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