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把日用品都洗一洗。
”
虞敛月独自出门,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不偏不倚围绕自己左右,在光影交替的暗处与她随行。
是谁?
她在一家杂货店前停留。
当她驻足回眸,再度环顾四周时,小小的一个身影似乎淹没于人海之中,她难以寻到。
电话响起。
是尤美。
“虞敛月,你出院了?”
“酋长竟然没有找我过去,我明显力气比他大得很,你们既然不带我,那最近Background的演唱会门票我就不和你们这这种狐朋狗友分享了!”
“我在关楚街,你现在过来吧。
”
“别以为稍微说两句道歉的话,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尤美愤愤不平,一时忘记了虞敛月压根儿就没道歉。
“快过来吧,”虞敛月说不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有些担忧,而这样触上眉头的忧虑感似层层包裹着她,就好像有一个人正在不远处打量着她,她对着另一头的尤美道,“我刚搬家。
”
“什么?”
“我们家正在执行破产清算,所以老家抵押了。
”
电话猛然被挂断了。
她知道,尤美出发了。
—
“爸爸。
”
回到欧式豪宅的沈攸寒,猝不及防直接面上了俯身看着她的父亲,她爸爸压根儿没有像生意场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也没有摆出兴师问罪的姿态。
可……就是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她那爸爸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你刚刚去了哪里?”
男人声音低沉,目光睥睨一切。
对孩子以往的那几分耐心也不同以往,从公司烦躁的合并案子里脱身出来,不在乎是否是遇到了一个像是陷入窘境的孩子。
“我去了一趟新开的文具店,那里有好多超级可爱的粉色笔记本。
”
“下次,让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
“马上妍妍姐姐就出院了,以后她会陪着我的。
”洋溢着笑容的沈攸寒,朝着父亲天真地仰起小脑袋。
那个女人,她跟着南妍妍在医院下楼的那一次,早就细细看清楚了。
流畅的轮廓,明艳的外表。
与爸爸最破的那只诺基亚里的模糊图像一模一样。
哪怕那个时候没有滤镜,她的美丽依旧那么耀眼,站在布鲁克林破旧的二手房里,像是站在那个世界的中央。
可那又如何……这个女人抛弃过父亲,遗弃过自己。
她现在破产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