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瑶点头,“是这个理儿!我们得广撒网。
”
“夫子说旺旺读书有天分。
这孩子以前捣蛋鬼,现在很爱学习。
我不用催,他就去学。
”张老头对大孙子自然很看重。
张希瑶也乐了,“这是好事啊。
”
眼眨就到了年关,张希瑶见到了出嫁后的秋花。
跟在娘家相比,秋花明显有些憔悴。
张希瑶问她怎么回事。
秋花叹了口气,“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我就只负责自己的事情。
现在要管着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觉得好累。
”
秋花嫁的是个秀才,但是带了几个仆从在汴京读书。
每日夫君要迎来送往,她要还礼,还要安排仆从做活。
更让她郁闷的是,手头的钱越花越少。
她想开源节流。
可是夫君觉得摆摊做生意不体面。
想租个铺子。
可租铺子成本就高了。
她有些下不定主意。
张希瑶懂了,其实还真怪不得姑爷。
娘子当街叫卖,到底不雅观。
让仆从卖东西,对方学了方,会不会直接把雇佣合同解了?自己做生意去?
张希瑶就替她出了个主意,“我觉得还不如在家酿些酒卖呢。
开铺子真不成。
太贵。
”
“酿酒?”秋花诧异,“可我不会酿啊?”
“米酒呗。
也不是难事。
”张希瑶只会酿米酒。
她老家的女人怀孕坐月子就得喝米酒。
一个地方一个习俗。
秋花有点不好意思,“你的方子,教我了。
不合适。
”
张希瑶耸耸肩,“我又不卖这个。
你要是学会,可以送我几瓶。
我听说梅子也可以酿,可惜我不会。
”
秋花见她这么慷慨,“那我酿好了送给你。
梅子的话,我得试试。
”
“行!”张希瑶就教了她做法。
其实这个东西很简单,只是古人把方子藏得很严实,轻易不会外泄。
秋花一学就会。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张希瑶回了汴京,秋花就使人送来了米酒。
张希瑶尝了尝,味道还算不错。
如果再发酵一段时间,酒味会更浓厚。
四郎就喜欢这种清淡的酒味,“这种淡淡的米香真不错。
以前秋花在家很少做吃食,没想到嫁了人连酒都会酿。
”
张希瑶见他喜欢,也笑眯了眼。
这古代的酒都很淡。
她要不要把高度酒制出来呢?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她现在只搞一个水泥,整天提心吊胆。
要是再弄一个。
估计睡不着觉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
四郎侧头看她,“你怎么不高兴啊?!秋花会酿酒,以后就不愁钱不够花了。
这些酒都够贴补家用。
”
张希瑶摇头,“不是!我当然希望她日子好过。
八月就是乡试。
也不知石子这次能不能考上!还有秋花的男人能不能中?”
这次有三个秀才跟他们家有关系。
石子,夏路平,秋花男人。
有一个考中,张家也等于有了点底气。
四郎让她别着急,“越着急越没用。
”
张希瑶点点头。
四郎看着她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