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那时你还想与我和离,我不愿意和离,可是当真如你说的一般,只是凭着身份就是不许,我也不会看你不快活。
”
“我想着,再看你些日子,等到临走时,再好好求你,说不得,你看在我快走的份上,会心软些呢?”
苏磬音这会儿再听着这话,就觉着有些好笑,只是嗔了他一眼,故意道:“你那时,是打算怎么求我?”
散披着头发、便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满面纯浪的少年郎,对着她微微弯了嘴角,声音低沉:“我想说,叫你莫要怕,不管旁人如何,可我在你面前,却只是你手里的风筝,不论飞的再远再高,外头瞧着再风光,可我也只想叫你拽着,你若是不要我,将线剪断了,那风筝就也废了。
”
分明该是甜蜜蜜的情话,但或许是因为齐茂行说的太过真挚与纯粹,不见一丝哄骗轻浮,落在苏磬音的耳里,反而无端生出几分酸涩来。
“这么可怜的吗?”苏磬音还是笑着,可是眸中却也满是动容,接着又道:“对不住,当时,是我顾虑太多,胆子太小了。
”
齐茂行将帕子整整齐齐的对折,在一旁搭了,转过身,声音便又松快了些:“我还想好,若是你这样也求不成,我便私下里给你和离书,再求你暂且不要传扬出去,只等我从军回来再说。
”
“毕竟沙场无眼,我落是在边关战死了,你可以凭这个再……唔”
“齐二!”
苏磬音一直带笑的面色却在这一刻忽的严肃了起来,猛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这话也是可以随便浑说的吗?”
齐茂行在他的手下眨眨眼,眸子已满是盛不下的欢喜与笑意。
他伸了手,将苏磬音捂着自己嘴的手心拿下来,却并不放开,反而连着她的另一只,都一块儿小心翼翼的按在了自己的手里,才又笑道:“我错了,我不浑说。
”
“磬音你放心吧,我当然不会死,等我大胜归来,就与你好好……”
可听到这个,苏磬音的面色却反而比刚才还要紧张了些,双手都被齐二按着,情急之下,她猛地侧头上前,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甚至还没忍住的,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齐二的嘴唇冰凉紧韧,咬在嘴里,还满带着薄荷牙粉的清新香气,像是滑嫩爽口的凉糕。
但是现在的苏磬音却压根顾不得这些,分开之后,仍旧有些咬牙切齿:
“齐二,这个话,更不能说,听见没有!”
这还不如说自个死了,顶多不吉利算了,瞧瞧这话,旗子,那是能随便插的吗!
但齐二这一次,却并没有回答她,他像是叫苏磬音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动作,浑身僵硬,嘴唇还微微张着,但面色却明显的涨的通红,呼吸也不易察觉的粗重了一些。
没有得到回答,苏磬音忍不住又催了一次:“听见了吗?不许说这样的话,现在不许说,往后走了也不许——唔!”
苏磬音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话也没能说完,只是这一次,却是对面满面纯良的少年齐二,忽的上前,覆住了她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