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私利和大规模矛盾冲突。
进而产生更多的党羽,出现更大规模的谋取私利、包庇和利益纷争,以至于为祸朝政。
”
我也附和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和党争,英明的君主会有效利用和平衡各方利益,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
皇帝淡笑道,“没想到这么大个宫里,竟数你看的最透。
”说着饮了一盏茶水,稍缓了语气,朝卿黛微一扬手道,“这碧螺春味道太淡了,去换杯武夷的大红袍来。
”
皇帝意欲让她们避嫌,卿黛应下,引着在旁侍候的宫女内监都退下了,唯有皇帝与我四目相对。
斟茶这活便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方要起身亲自为他筛选茶叶,皇帝按住我的手道,“你先坐下,听朕说。
”
我带着浅浅的笑容,在一旁听着他细细道来,“昨个周铮仗着朕的宠信,在街口纵容底下的家奴打死了人。
今个在朝堂上大理寺少卿又给五军都督府的人进言,说是要把人调到辽东战场上去,为国效力。
就为了这两件事,今天在朝堂上闹得很凶。
”
我摇头问道,“臣妾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
皇帝却道,“当真不明白么?只需看这件事中谁的收益最多,便可猜测出是谁做的。
”
我笑道,“这不是大理寺的堂官们捯饬案件时,常用的排除法么?”
皇帝冷笑道,“是啊,这是他们自己平时审案的办法。
如今放在自己身上,却糊涂了起来。
可见这人呐,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着又道,“文臣结交武将,向来是有谋反的嫌疑。
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大理寺少卿,串联拱卫京畿的京卫何意?必是受人指使,而他又是周铮的门人,可见周铮意欲染指军政。
”说着又道,“军权一直是与朝政剥离开的,被朕紧紧握在手里,也是朕的立国根本。
如此看来,再任其发展下去,怕会动摇了朝廷的根基。
可惜方才朕从嫣贵人那里出来,她竟然让朕仿效唐代宗,做一个大度量的皇帝。
还说什么‘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
我忙为嫣姐姐开脱道,“皇上知道的,嫣姐姐为人向来宽厚。
”
皇帝却不堪重任的道,“这就是她的幼稚之处,她以为遇见问题时,像鸵鸟那样那样把头埋进沙子里眼不见为净,就可以避开问题,殊不知这样做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说着又道,“我朝经历万历爷的怠政,朝廷已经不堪重负了,如何教朕能忍?”
我试探的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不可置否的道,“这些日子周铮得罪了不少朝廷的大臣,朕只需要稍微的朝他们透漏一点,弹劾周铮的奏折会把南书房淹掉的。
”
我不禁暗叹,皇帝每一次清除党争的结局,几乎都是血流成河的残酷。
我呈上一杯大红袍,劝道,“还望皇上三思,周铮身为户部尚书,当下正在为皇上统筹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