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是别有洞天,甚是是清雅啊。
”
寂言……名字倒是怪好听的,如玉暗道。
“冯兄取笑了,小弟身无长物,也只图这小院房租便宜,清雅不敢说,清净倒是有的。
”
嗯……声音也好听。
如玉忍不住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向外张望,只见桌边坐了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衣着光鲜,形容举止颇有几分公子气度。
而一旁案边给他二人沏茶的,便是那个“寂言”了。
想起那晚,香玉一羞,往屏风后面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贼儿似地偷瞄过去。
这寂言的衣着可就比那二位公子朴素多了,可明明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衫,不知怎地穿在他身上竟比绸缎的衣裳还有风度似地。
“邵兄不必客气,我们也坐不了多会儿的。
”另一个男子开口道。
邵……兄?邵……寂……言……如玉微微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弟没什么可招待二位,只清茶一杯,陈兄莫要推辞。
”邵寂言微笑着给冯、陈二人端了茶来,自己复又端了一杯,陪二人坐在桌边。
冯兄品了口茶,环顾这屋,道:“寂言,虽说你这屋子清雅别致,然依我之见,到底不如住在客栈会馆,别的且不说,只说那里人来人往,倒能结交到不少知己良朋,或有朝中达官显贵微服造访识些举子贡生也是常有的。
咱们十年寒窗苦,可不就为他日入朝为官吗?我知你才高心也高,可只在恩科之前识得些官宦子弟,虽不说攀附,但是人际交际也是要得的。
”
邵寂言道:“冯兄说得是,寂言也没什么大才,更不敢自命清高。
其实住在这里也未尝不得交友,我如今不也是交得二位知己了吗。
”
陈兄接道:“虽如此说,这地方到底简陋,若是有其他什么困难,你不必多虑。
我看你只搬去与我们同住,房租我来付。
”
“不,不,那却使不得。
”邵寂言推辞道。
冯兄道:“寂言莫要推辞,我们全是出于朋友之意,绝非轻辱你的意思。
”
邵寂言道:“这我自然知道的,二位的美意我心领了,我租这院子一是图房租便宜,二来也是图个清净。
客栈会馆虽好,到底人多,平日难得静下心来读书温习。
”
冯兄笑道:“寂言也需读书温习吗?凭你的才思学识,金榜题名实是十拿九稳。
你不住客栈不知,如今恩科未开,可各地举子的情况却早都传遍京师了。
寂言兄的大名那是经常被人提起,只说你这一路考到举人可是尽领风骚了!”
邵寂言摆手叹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勉强过关,哪有如此才能,大都是以讹传讹了。
”
只说如玉听得入神,早已从屏风后面飘了出来,这会儿更是佯坐在桌边空着的那把椅子上,双手托腮,左看看他,右看看他,聚精会神地听着,只似加入了三人的谈话一般。
只闻得陈兄道:“邵兄,其实我们今日邀你搬去客栈,还有别的缘故。
只因头日我们从客栈小二那儿听了些故事奇闻,说你住的这座院子闹鬼。
”
如玉闻言嗤嗤笑了,一边围着桌子转圈儿,一边笑道:“胡说,哪里有鬼,哪里有鬼啊?”她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