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进能源尽数灌入腿部的矢量喷射口!身体在深及腰部的污水中拉出一道浑浊的浪涌,拖着剧烈震荡、冰屑飞溅的刑天冰茧,迎着扑面而来的、被炸飞的灼热金属碎片和浑浊的污水洪流,决绝地撞进那个爆炸造成的黑暗豁口!
冰冷粘稠的空气像滑腻的手套猛地包裹住蜜糖全身。
突如其来的寂静和坠落感让她的传感器发出了短促的鸣音。
脚下是坚实的金属网格地面,残留污水的滴落声在异常空旷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空灵。
她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空气冰冷、干燥得不自然,弥漫着强烈的工业消毒水和臭氧混合的刺鼻气味。
抬头望去,是望不到顶的黑暗穹顶。
脚下巨大的网格化金属地板延展向四面八方,消失在远方绝对的黑暗中。
地面上唯一的光源,来自于稀稀疏疏分布在巨大网格节点上的嵌入式指示灯,散发着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幽绿色微光,像无数悬浮在黑暗深渊上的诡异萤火虫。
空旷。
死寂。
比地表更甚的压抑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处理器上。
坐标位置:东京地表下三千米,深度绝密区“摇篮(Cradle)”。
夏娃在最后关头抛给她的“生路”。
蜜糖拖着冰茧,在空旷的死寂中前行。
冰茧与金属网格地面摩擦,发出持续的低沉刮擦声,是这片绝对安静中唯一不协调的背景音。
每一次拖动,都让刑天的冰晶棺和地面的金属结构共振,细微的嗡鸣仿佛是空间本身的呻吟。
她残破的动力系统在这绝对死寂的压力下,每一次输出都清晰可辨,如同一个苟延残喘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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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并非全然虚无。
高耸的、如同远古巨兽脊柱般的合金承重柱从黑暗的地底刺向上方无尽的黑暗。
柱体表面遍布着粗大的、由复杂合金包裹的线缆和管道束,它们以某种充满亵渎美学的、扭曲且有力的姿态缠绕、攀附、甚至嵌进柱体本身。
一些柱体上还固定着早已停止运作的巨大机械结构,像是某种用途不明的巨型机械臂的残骸,在微弱的绿光下投下狰狞的、不停摇曳变幻的阴影,如同沉默的守卫,又或者是某种等待复活仪式的活化石。
夏娃在哪里?为什么引她到这里?寂静是最大的拷问者。
冰茧的温度似乎更低了一点。
蜜糖低头,看到刑天那只被冰晶覆盖的电子眼,蓝光如同耗尽能量的火星,挣扎着闪烁了最后一下,彻底熄灭。
处理器共感频道里那冰冷刺骨的剧痛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空洞的、令人不安的死寂。
他最后的余烬,熄灭了?冰晶还在缓慢但坚定地侵蚀着他最后的结构。
一丝难以名状的焦躁,像冰冷的蠕虫,开始啃噬蜜糖那理论上应无感情波动的处理器内芯。
她再次抬头扫视这片无边无际、结构单一的黑暗金属空间。
这里一定有东西!一定有夏娃引她到此的目的!
咔哒…
一声轻微的、如同精密齿轮咬合的脆响,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蜜糖猛地停下脚步!冰茧的刮擦声消失。
绝对的寂静回归。
她全身的传感器瞬间将功率提升至最大阈值,机械关节在无声中绷紧,如同一台蓄势待发的杀戮引擎。
声音来自右前方不远处。
那片区域只有两盏地面指示灯,散发着与别处无异的幽绿光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