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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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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渡江后失了生计的铁匠,只要和其他势力没有牵扯,都可以买回来。

    ” 说到这里,郗归直直看向刘坚:“记住,我要签死契。

    钱可以多给,但签了之后,这些人就跟原本的家人没有丝毫关系了。

    我要让他们避世而居,不能再跟外界有所牵扯。

    ” 刘坚点了点头:“这两年灾害频发,年景不好,只要给够价钱,就是银货两讫的事,您想怎么处置都行。

    ” “你待会去找南烛支钱。

    ” 说到这,刘坚有些犹豫地开口:“女郎之前说要重列名册,不知之前的账册,是否也要他们一并呈上来?” 郗家在京口的这一股势力,这些年在郗岑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分布得很散。

     如此大隐隐于民的代价之一,就是难免出现了些尸位素餐的人。

     这些人拿着粮米,天高皇帝远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从前郗声在京口做官时,大多数人还感念郗家的恩德。

     后来桓阳薨逝,郗岑退出中枢,这种现象便多了不少——有人觉得,郗家眼看就要没落,这银粮不知哪天就没有了,不如趁机多贪一点。

     郗归对此感到气愤吗? 有一些。

     毕竟,郗家三代人,从未亏待过他们。

     但这气愤并不多。

     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连郗途这样的骨肉至亲都能倒向别人。

     对于这些素未谋面的私兵的忠诚度,郗归本就没有太多期待。

     郗归拿起小匙,拨了拨杯中的茶汤。

     她不是祖父,不可能靠着血战沙场,来获得这些人的忠诚。

     那么就只有利益了——无论是银钱粮米,还是加官晋爵。

     利益会帮她,牢牢地将这些人捆在一起。

     于是她看向刘坚,开口说道:“我不查你们的账。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但今后的种种,却要都按照我的意思来。

    ”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要求:“你出身武将世家,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镇御有方,才能得将士死力。

    规矩,要定好了。

    ” 刘坚唯唯应诺。

     正如郗归所言,他不是不知道规矩的要紧之处。

    只是从前郗岑不大管事,他要给大家紧紧绳的话,难免会有越俎代庖之嫌,少不了被底下人非议。

     如今得了郗归的准话,他也就不怕那些风凉话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郗归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虽信任你,但事关重大,我们还是提前说明白得好。

    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我不可能独独让你一人管这么大一摊子,以免有朝一日,坏了我们两家几代的情分。

    你说是吗?” 刘坚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虽然心里知道郗归说得有道理,但还是难免有些不得劲。

     他定了定神,让自己镇静下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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