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还不是让你开。
”
他语气自然。
谢云细品了一会儿,仿佛要在里面品出一些不同来。
可惜什么都没有。
目光动了动,她打量身边的年轻男人,终于还是换了个话题:“阿湛,关于刚才在病房里提的事……”
“什么?”
“今天我去了李子巷,看见你手下的两个人在那里做不太好的事。
”
“你去李子巷做什么?”
“……”
几年前,谢三叔有了些钱,自己公司找外包做工程。
一个工地开工的时候正逢台风登陆,本来工地应该按照法规停工,该死的谢三叔却在台风登陆那天喊人去工地做收尾。
结果出了事故,器械倾覆,几个人从高空坠落,三重伤一死。
在法律上,无论是“危险作业”还是“死伤量”都已经足够送谢三叔进去吃几年牢饭。
然而这件事最后却奇迹般被不了了之。
谢云去李子巷,就是为了拜访其中一个重伤患者……本来也没想太多,就知道她爸此次病倒,谢三叔来势汹汹,她有把柄在手,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随便去看看,老爸当年来江市,那时候穷,只能住李子巷,”谢云淡道,“我心情不好,便去了那。
”
许湛扶着方向盘,闻言没有太大反应:“你之前说不太好的事,是荣连街相关的吗?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通货膨胀,三叔和我商量了下,想让荣连街的商铺涨租。
”
“哦。
”
“这个决定搞得租户怨声很大,我们因此跟一些荣连街的地头蛇,就是李子巷那些人,闹得不太愉快……但手底下的人有他们的做事方法,姐,你不要管。
”
谢云微微蹙眉。
“做事方法就是上人家家门口泼油漆吗?”她坐起来了一些,“那家户主好像还是个小孩,都不知成年没有。
”
她停顿了下。
伸过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威胁未成年,违法的。
”
隔着西装裤,许湛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传递来一些温度。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李子巷住了陆鸾,还有一大堆他手下的马仔,这些都是荣连街地头蛇的刺头骨干,中间还有几个在读高中的,很正常。
他也不知道他手下的人对那些人做了什么,泼个油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事事都要他关心到这个程度,哪有这样的道理?
闻言,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敷衍地笑了笑:“那是有些过火,回头我说一下他们。
”
谢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也看出他有些敷衍。
她索性不再说什么,收回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