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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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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常日子,路上很空,只有随处可见的自动销售机的灯光在雨中寂寞地亮着。

     凛子小时候就常来轻井泽,这一带路况很熟,在车站前换她驾驶。

    从新道转进万平街,前进五六百公尺后右转。

    这里是轻井泽所谓的老别墅区,在落叶松环绕中一片静寂。

     “终于到啦!” 把车子停进栎树林前的停车场,下车一看,眼前是座三角型屋顶的洋楼,已经亮起了门灯,可能是凛子通知别墅管理人笠原今晚要来,他预先帮忙打开的。

     “是栋小巧整洁的房子吧。

    ” 确如凛子所说,这栋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但内进很深,四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是二十年前盖的,已经很旧了。

    ” “不过还是相当漂亮。

    ” 晚上是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外墙用浅咖啡色砖砌的,一进玄关里面便是彩色玻璃的装饰窗。

     “我爸说在轻井泽还是西洋式的房子好,所以就弄成了这样。

    ”凛子父亲是横滨的进口商,这房子应该是依他所好而建。

     一进玄关便是铺着纯木地板的宽敞的客厅,稍显横长的房间左手有座壁炉,围绕壁炉放着半圈沙发和椅子,再往里面是厨房以及旁边的一组橡木餐桌椅,右边角落则是个家庭式酒吧。

     凛子继续带他参观居室,玄关右边是一间和室和一间有两张床的西式房间,楼上是有张大书桌的书房兼客房,和放着洋式衣橱、双人床的主卧室。

     “最近没有人来,湿气好重……” 凛子推开左右两边的窗户,让夜气飘入屋内。

     “你母亲不来?” “妈妈有轻微的风湿,梅雨季节不愿意来。

    ”凛子掀开床罩:“我们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搅!” 的确,只要躲在这屋子里,谁也不会知道。

     大致参观一遍后回到客厅,凛子升起壁炉的火。

    虽说已是七月中旬,但梅雨季节的夜里仍稍觉寒意。

     壁炉旁边堆着木柴,大概也是管理人准备好的。

    木柴点燃后,火焰随着热气摇晃,来到避暑胜地的感觉更深一层。

     “要不要换衣服?”凛子拿着她父亲穿过的睡衣:“下回非给你准备一套不可。

    ” 久木依言穿上凛子父亲的睡衣,凛子笑着说有点大。

     “我也去换件衣服。

    ” 久木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炉的火,凛子穿着白丝睡衣出现在他眼前。

     “喝香槟吧?” 凛子从酒吧前面的柜子里拿出香槟,倒进细长的玻璃杯中。

     “终于和你一起来到这里了!”凛子举杯,说:“为轻井泽的两个人干杯!” “今晚睡哪里?” “睡在楼上的卧室里好了。

    ” 楼上的卧房里摆着黑漆大衣橱和一张大大的双人床。

     “爸爸以前来时都睡那个房间,不过他已经三年没来了,床单床罩被单都已换过,你不忌讳吧?” “有什么好忌讳的,只是我们睡在那里,你爸爸不会生气吧?” “没事,我爸和我妈不一样,他很开朗,我结婚时他还说,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回家。

    ” 凛子父亲去年年底猝死时,凛子曾经极度伤心消沉,或许他们父女之间有着外人难以想像的特别的亲情。

     “爸爸的死对我真是很大的打击,他一直那么宠我……” 久木突然想起守灵式那晚他强行求欢的事,凛子好像也想起来了。

     “那时你不是把我叫去饭店了吗?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爸爸,不过,也因为有你,我才能恢复过来。

    ” “你爸爸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会怎样想?” “他会理解的,因为他说过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我说我和你是从东京逃到这里的,他也许会说不要紧,你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吧!” 是想起父亲又觉得难过了吧,凛子声音有些哽咽。

     两人就这样看着炉火,凛子低声说:“火也有各种形状哩!” 的确,同一根木柴,燃烧时也会有红色的烈焰和微黄色的小火焰之分。

     “我就是那大大的红色火焰!” 凛子的额头映着火光,微微带些朱红色摇曳的光彩。

     那一夜,久木梦见了凛子的父亲。

     他仰靠在卧房隔壁书房的椅子上,只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背影,没看到脸。

     凛子小声告诉久木“是我爸”,于是他想过去致意,可背影突然消失了,正觉得不可思议时,说他人已经被送去火葬了。

    他看着幽黑洞穴深处燃烧的火焰,凛子告诉他那是烧爸爸的火,他听了立刻合掌膜拜,于是火焰渐小,在听到说木柴太湿了的声音的同时熄灭了。

     紧接着他醒了过来,感觉有点冷,或许跟火熄灭了有关。

    看到床头灯淡淡照出房中的景物和躺在旁边的凛子,久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在轻井泽。

     试图追忆刚才的梦境。

    梦境片片断断的似乎毫不连贯,但都和睡前听凛子谈她父亲,自己又穿着她父亲的睡衣一起看着壁炉的火有些微妙的关联,只是最后说那是烧凛子父亲的火的部分有些怪怪的,他环视房中,并没发现有引发梦中死亡阴影的东西。

     手表放在楼下,不知现在几点了。

    看样子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

    下了一整天的雨还继续下着,雨滴打在床头一侧的窗台上滴答作响。

     久木还是觉得冷,靠近俯卧着的凛子,从侧面肌肤紧贴地抱住她。

    昨晚睡下时两人也是紧紧相拥,但没有做爱。

    久木上完一天班,再开车到轻井泽,有些累了,凛子也忙着整理许久没来的别墅。

    最要紧的是还要在这里住上三天的安定感,让他们不急于一时。

     小睡一会儿后,久木现在有点想要,但要摇醒熟睡中的凛子,又觉得她有些可怜。

    反正时间多的是,久木也就放心地只摸着凛子柔软的肌肤,满足地掉进梦境不断的睡眠里。

     久木再次醒来时,凛子还是趴在那里睡着,不过头脑似乎稍微醒转过来了。

     像要缩小睡眠中拉开的距离,久木靠了过去,而凛子也像正等待着似的把上身靠了过来。

     两人拥抱在一起感觉着彼此肌肤的温润,久木低问:“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凛子说:“床头柜上不是有钟吗?” 久木抱着凛子的肩,转头看钟,已经是上午八点钟了。

     竟然睡了那么久!他略感奇怪地看着雨声犹在的窗户,凛子问:“要起来吗?” “不要……” 轻井泽是有两三个地方想去看看,但也用不着现在急着去。

     “还在下。

    ” 窗户遮着厚厚的窗帘,屋中还显昏暗,可听见细微的风声以及雨滴打在树叶上,流过玻璃窗的声音。

     “那还是接着睡吧!” 到今天已是连下了三天雨,即使从东京来到轻井泽,也还是没有放晴的迹象。

    要在平常这种天气会让人郁闷消沉,但现在不但没那种感觉,反而觉得没有比在雨天清晨抚摸戏耍柔嫩的女人肌肤再奢侈的幸福了。

     “冷不冷?” 久木问着,把凛子的身躯搂得更紧些,然后撩开丝质睡袍的胸襟。

     梅雨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在只有单调雨声的房间里,久木吻着凛子嫩白的酥胸,右手抚摸着她股间的秘林。

     继续温柔的爱抚,凛子低语:“想要吗?” “昨晚什么也没做就睡着了。

    ” 凛子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扭转上身说:“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什么事?” 凛子顿了一下,“要做就不要停。

    ” “不停……” “对,别停。

    ” 久木停下手指动作,窥看凛子表情。

    她在淡淡的晨光中紧闭双眼,只有嘴唇微微张开。

     久木看着那像牵牛花似的唇,咀嚼凛子刚才说的话。

     “要做就一直做下去,别停。

    ” 那或许是女人追求无尽愉悦的坦白心情,但从男人这边看来,却是相当苛刻的要求,不,不仅苛刻,甚至是要求那有限的雄性“死”在爱的盛宴上。

     但是久木顺从地开始执行这苛刻的命令,他也没有自信,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程度,总之尽力而为。

    一旦迷恋而被魅惑成为俘虏后,全身心服从女王的命令直到鞠躬尽瘁便是雄性的宿命。

     他将早已坚挺起来的乳头含进口中,一边呼出温热的气息,一边用舌尖裹住乳头划圈运动,同时把另一只手伸向她的私密处,轻轻拨开花蕾,不即不离地缓慢左右震动花蕾的顶点。

     就这样保持稳定不变的频率反复爱抚,很快乳头和私密处就像振铃般发出共鸣,女人愉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随之用双手把吸吮着自己乳头的男人的头紧紧抱住。

     如果从外边看,就如同男人黑色的脑袋被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按住了一样,但男人却毫不理会地继续着舌头与手指的运动。

    反复不断地进行着这种说不上是折磨还是奉献的爱抚,女人渐渐挺起下身,终于说出“不行了……”,然后又哀求着“亲爱的……”,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快速的痉挛达到了高潮。

    男人至此方可得到片刻的休息。

     但是对于不断追求着永远的愉悦的女性而言,这才不过是刚刚开了个头。

    女人为了寻求更强的快感轻轻侧过上身,男人也相应的大幅度改变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脸埋入刚刚达到过高潮的女人的私密处。

     就以这种匍匐其上的姿势,男人进一步运用自己的双唇和舌头为女人奉献着,直到女人再次无法忍受,明确用语言表示哀求之后,男人才志得意满地将自己插入进去。

     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挺进,但是,男人操纵、控制女人的优势也到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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