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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妙妙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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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得鲁莽……” 魏静远神色失落:“这便走了?” 魏妙沁心情好了许多,忍不住笑道:“怎么?还要请我吃酒不成?” 魏静远失笑:“你一杯就倒,我哪里敢请你吃酒?” 气氛一时松快了不少,倒好似与从前无二。

     魏妙沁笑了下:“走了。

    ” 说罢,与荀锐并肩朝外行去。

     一声“妙妙保重”哽在喉中,魏静远到底是没敢当着荀锐的面说出来。

    免得荀锐听了反倒心生不快,跑去为难妙妙。

     半晌,魏静远方才敛住了面上的笑容。

     哪能真回到从前呢? 他沉下脸:“回花厅。

    ” 等回到花厅,静王夫妇得知魏妙沁二人已经走了,静王妃忍不住失落地叹了口气,低声与静王道:“我都想着,妙妙这一趟不会是急着来为咱们做脸,免得外头人落井下石吧?” “那般阵势,想必是了。

    我等与皇上都未曾见过几面,何来情谊可言?皇上有所赐,自是瞧的妙妙的面子。

    ” “也不知妙妙可吃了苦头?” “这怕是你想多了。

    依今日那模样,新帝待妙妙应当是分外宠爱的……” 堂下赵夫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魏夫人,你我二人不如到堂后去说几句体己话。

    且让他们小孩儿一块儿玩去。

    ” 如今她不敢再称“静王妃”,自然在人前只称一声“魏夫人”了。

     魏静远躬腰低头与静王妃低低说了几句话,静王妃脸色微变,但随即就定住,将赵夫人请到堂后去了。

     这厢魏妙沁与荀锐出了静王府,却并未立即驱马离开。

     荀锐垂眸道:“他若真要从军,让他去也无妨。

    我会嘱咐边城林绛照顾他一二。

    ” 魏妙沁与魏静远说起话来口吻熟稔,他心下嫉妒得都快疯了。

     魏静远若真去送死也好。

     魏妙沁倚着车,望着荀锐:“你在边城时,是如何行军打仗的?” 荀锐一滞。

     妙妙问的是我? 她没有往下问魏静远。

     问的是我。

     荀锐攥紧的手指微微放松了些,阴晴不定之色也从他眼中褪去了大半。

     边城的日子对于他来说,便如吃饭饮水一般简单又枯燥。

    要他说出来,反倒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

     荀锐嗓音艰涩地启唇道:“边城以军功论。

    这是林绛定下的规矩。

    军功便是指,斩杀多少敌军,以人头数计……我初到营中时,一日便……” 荀锐一下顿住了。

     荀锐记起先前在军营中,魏妙沁不知何故来了营中,见他在校场上与人较量,不仅没有半分欣赏,倒好像畏惧他那时的模样…… 我还同妙妙说什么杀人? 她听了岂不要更怕我? 魏妙沁小声问:“怎么不说了?” “倒也并非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

    ”荀锐冷硬道。

     魏妙沁觉得荀锐这人实在怪,又怪又复杂。

     哪怕已经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可她仍旧觉得这人神秘得捉摸不透。

     荀锐是异族人…… 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斩下了同族人的头颅? 若说重生后,一开始荀锐在她心中,便只是那个上一世旁人口中的“奸恶之徒”,如今倒是有些不同了。

     撕去那层传闻的面纱,二人好像成了这天底下挨着最近的人。

     魏妙沁的睫毛轻颤,她缓缓眨了下眼,问:“边城的日子苦么?” “不。

    ” 他早已经尝不到什么是苦了。

     若要说苦,求而不得才是苦。

     荀锐眸底的深沉之色变得更浓,他这才与魏妙沁的目光交接到了一处。

     眼下也不苦了。

     妙妙方才的话不正是在关心他么? 荀锐此刻再想起静王府中,魏静远与魏妙沁当他的面分外熟稔,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了。

     那不正说明妙妙如今丝毫不避讳他了,什么话都敢在他跟前说,俨然与他更亲近些了么? 魏静远倒也不必死了。

     荀锐道:“我会让魏静远不必吃苦的。

    ” 魏妙沁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谁同你说这个了?” 魏妙沁蜷起手指,拧了拧裙摆,道:“他说的倒也不无道理,静王府得寻法子自救,哪能就这样擎等着呢?他年纪也不小了,身后又再无靠山,科举这条路是不大走得通。

    何况他那本事……原是衣食无忧世子爷,何曾认真作过几篇策论?从军确是一条好路……若真要去军营,便应当严厉些,吃些苦,将来上了战场才不会一招未出,便叫敌人砍头了。

    ” 荀锐默不作声地听着。

     妙妙是极聪明的。

     可若是哪日,她也会这样细心为他谋划便好了…… 荀锐心底的妒忌冒了个头,又被他生生按了下去。

     “你若……”不想让他死,这有何难?我可保他只立军功而不死于战场。

     你求我便是了。

     话到了荀锐的唇边,也还是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眼下魏妙沁肯这样同他说话,似乎没有先前的半分抗拒,马车内竟有一丝静谧祥和的味道……荀锐舍不得去打破。

     “什么?”魏妙沁问。

     此时马车外却是传来了声音:“可是、可是皇上与娘娘的车驾还未走远?” 那人的声音略紧张。

     魏妙沁见了人脸未必与人名对上号,但才在静王府中说过话,听过几句声音,这会儿记忆尚存呢。

     “好像是华家的大公子?”魏妙沁道。

     说罢,她撩起了车帘,朝外看去。

     荀锐面色霎地又冷了下去。

     华家人、石家人,连赵家人也都从静王府中出来了。

    赵夫人的面色尤其不好,赵玉菁罩着面纱看不清。

    但想也知道,该是静王妃已经拒绝了赵家的提议。

     魏妙沁敛了敛目光,倚着车窗问:“何事?” 她今日梳的自然也是妇人发髻,堕马髻多慵懒,大袖往臂弯处滑了滑,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高贵、慵懒又娇艳。

     与婚前没有半分区别。

     好似仍旧是那个京中第一贵女,死死压众人一头的元檀郡主。

     华家的大公子微微拜下,道:“娘娘在花厅中遗失了一物。

    ” “何物?” 华大公子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前:“一条禁步。

    ” 华姑娘跟着上前两步,从他掌中取走,快步走到马车前,放在了魏妙沁手中。

     荀锐面色更冷,一手揽住魏妙沁的腰,将她从窗前带离,牢牢扣在怀中。

    随即众人只见新帝那张锐利漠然的面容,出现在了窗口处。

     姿态强势。

     一下众人都仿佛被钉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荀锐低头将从魏妙沁手中拿走,低声道:“去闫府。

    ” 护卫应声,驱车而动。

     魏妙沁自然不会再去留意什么禁步,更顾不上挣开荀锐了,她欢喜出声:“现在去么?”说罢,也不等荀锐开口,当下又道:“甘华,走了。

    ” 甘华会意,转身与众人道:“诸位还不恭送?” 石夫人当先躬身行了礼,其余人这才迟缓地跟上了。

     赵玉菁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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