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下来,褚哲握住了褚丽周的手腕。
他几近落泪,同宅子中的仆人道:“来人,给我将褚丽周绑进来,扔进祠堂中。
”
褚丽周杏眼睁大,人已经被仆从们一哄而上控制住了,她尖叫,“亲父,不可,我可是郑国王后!你不能这样对我。
”
褚哲悲戚而笑,“郑国都亡了,你是哪门子王后,你——是我褚家之女。
”
说完,他挥手让人堵住褚丽周的嘴,将她压去了祠堂,又将郑天豪藏身于密道中,这才客客气气将士兵们请出,率仆人们守住褚宅。
士兵们知道褚家一门两后,如今秦军攻入,自然不敢得罪有秦王后撑腰的褚家,利落退了出去。
然而他们没骚扰褚宅,却是烧杀抢掠城中其他人家了。
秦军进入郸阳城,纪律分明,没拿城中百姓一针一毫,伤害百姓们的,是他们一直供养的郑国士兵。
哭嚎声响彻在整座郸阳城,蒙鸽率军控制住这些郑国士兵,就地格杀,很快平息了这场暴乱。
而秦歧玉和褚时英也乘马车,飞快往褚宅赶。
等秦歧玉抱着褚时英快速进宅后,褚哲立刻迎上,“水都已经叫厨房温好了,给时英用雪擦身子了吗?喝姜水了没?”
秦歧玉颔首,步子不停,一一回答道:“已经用雪全部擦过了,灌满满一大碗浓姜水。
”
“那就好那就好,巫医也已经被找来了,一会儿请他为时英看诊,你们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去将孩子们接出来。
”
“拜托伯父了。
”
秦歧玉进屋帮褚时英擦洗身子,上好冻伤药,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褚时英催他去看看孩子们。
他亦是急切,哪成想一打开房门,就见秦峥抱着小玥然蹲在屋门口等他们呢。
他摸了摸秦峥的脑袋,一把将小玥然抱起,方才同他们道:“进屋吧,亲母没事了。
”
小玥然眼里憋着泪,门一关就趴秦歧玉肩膀上哭开了,秦峥眼眶亦是红的。
秦歧玉瞥了一眼秦峥,秦峥上前拱手,“亲父……”
“嗯,何事?”
“是我不好,自视甚高听信表兄之言,害自己和妹妹被抓,连累亲母被俘,又导致亲父出兵,都是我的错。
”
说着,一路上处处保护小玥然,没掉一滴泪的秦峥,噼里啪啦掉着泪珠子,又觉得自己哭泣实在难为情,用袖子护着眼,小声抽噎。
秦歧玉拍着因为兄长哭了,所以自己不哭了,瞪着浑圆眼睛的小玥然,同秦峥分析,“你固然有错,错也只错在太过善良单纯,轻易信任旁人。
”
“后面种种皆不是你的过错,此乃郑王后也就是你姨母和郑王的筹谋,他们本意就是要拿你兄妹二人,威逼你亲母与我,想要攻打秦国,你们不过是个引子,不必太过忧心。
”
而后他宽慰道:“就算没有你们被抓这件事,亲父我亦会攻打郑国,便是陈国也不会放过,只是提前了些时日,无妨。
”
秦峥抽噎,“真得吗?”
“真的。
”秦歧玉肯定的语气安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