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在厨房忙碌。
自他成为储君后,他便因忙碌鲜少再下厨了,此时厨房里酒香四溢,是他正用酒腌制牛肉,给褚时英做酒渍牛肉。
感受到她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他长睫掀起,安慰道:“时英放心,不会出意外的。
”
褚时英眉梢轻挑,她虽然心里明白大概率秦歧玉不会出意外,但一日没过去这一劫,一日的心就静不下来。
待真正到了秦歧玉前世病亡的那日,褚时英没张口说,只是用扑闪着丹凤眼瞅他,他便自觉放下了袖子,不去厨房了,厨房里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褚时英的发,“今日不做饭了,我们让曲简单弄口吃的。
”
褚时英颔首,秦歧玉便跟曲交代了一番,曲如今可是秦歧玉身边的内侍第一人,就如同老秦王身边的那位内侍地位一样。
老秦王去后,那位内侍没有跟着殉葬,但也没要秦歧玉给的房产和养老钱,径自去了老秦王墓旁,给老秦王扫墓。
曲待秦歧玉便跟看自己孩子一样,自然是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给两人煮了面条。
软软乎乎的面条进肚,两人什么都没干,静静躺在榻上,看着青铜盘灯的火苗燃烧着。
谁也没有睡着,便随便起了个话头,从四国如今局势,说到天府诡城的吸金能力;从小秦峥如何教导,说到小玥然不喜现在的乳娘,要给她换一个;从太后良桦夫人,说到给两人看孩子的秦姬。
想到哪说到哪,说到最后无话可说,黑暗渐渐褪去,乳白色的光亮慢慢透过窗棱照射进来,驱散阴霾,变成澄亮起来。
褚时英双眸一眨,便意识到,秦歧玉的死劫过了。
饶是很肯定这一世自己不会出现问题的秦歧玉,在这一刻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枷锁从身上被打开了。
褚时英趴在他胸膛上,支棱起脑袋,同他四目相对,他骤然一个翻身,铺天盖地没有一丝空隙的吻便落了下来。
彼此间熟悉的身体连互相试探的动作都没有,一切水到渠成,压抑到极致的情感爆发出来,浓烈的险些让人窒息。
榻上的绸布褶皱成一团,衣裳不成样子地被扔在地上四散。
没去任何花里胡哨的地方,只有榻上这小小一方天地。
褚时英简短的指甲在秦歧玉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无法自控地咬上他的肩头。
汗珠滴落在她身上,她眨着迷蒙的丹凤眼望他,他微微扬着下巴,紧闭双眸,只一眼便又让褚时英沉沦了下去。
天气霾
也不知胡闹到了几时,两人累得手指头都不想抬一下,褚时英一个翻身滚进汗涔涔的秦歧玉怀中,他揽着她,两人沉沉睡去。
再次苏醒,已